楚寒松看见林苏风来的时候,特意先看她的手腕。
那条纤细冰白的手腕上,并没有他送的手表。
楚寒松心知肚明,萧颂玉发现他在追林苏风,只能是通过林苏风戴了那块表。
那么林苏风怎么见他来反而不戴着,是因为萧颂玉对她发火儿了?
林苏风进包间的时候,先看见楚寒松的脸上多了点儿淤青。
“嗯?楚律师,您这是……又被对家的人报复了?”
楚寒松听见林苏风调侃自己,居然乐出来了。
“不是,是萧颂玉打的。”
林苏风听见这个名字,登时就脸色一变,“他还有打人的习惯?你们不是好朋友?”
楚寒松抬手给林苏风夹了一块排骨,“嗯,他经常欺负我,我可不敢惹他,毕竟是老板啊,我只是个可怜的打工人而已。”
打工人,开超跑戴百达翡丽的打工人。
林苏风默然不语。
楚寒松却是接着调侃萧颂玉,“哎,他心情不好就会打我,可怜啊。你可别惹他,他急了谁都打。”
林苏风哼笑出声,觉得这位楚律师真的是满嘴跑火车。
“楚律,我觉得你们肯定是有误会。”
言下之意,林苏风认为萧颂玉从来不是个乱发火的人。
相较来说,除了她戴了楚寒松的表把萧颂玉惹火了,其他时候,萧颂玉都还是很温尔雅的人。
楚寒松也没再狡辩了,反正当绿茶男的事干一次就行,干多了就被识破了。
而且他发现这女人根本没什么同情心,他今天这出苦肉计算是白唱喽。
“哎,你今天怎么没戴我送的东西?太不礼貌了啊!”他接着用很戏谑的言语,浅浅讽刺林苏风。
林苏风把手腕落下去,道:“哦,太贵重了,总戴着怕丢。”
自从萧颂玉发作过,她也觉得和楚寒松戴一款表有些怪怪的。
“对了,楚律,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说?”
楚寒松清浅一笑,又夹了一只虾,剥好了,放在她餐盘里。
他擦了擦手,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我想开始正式追求你。”
林苏风的眼眸亮了一下,她是真的没想到,楚寒松会说这种话。
林苏风作为玄门大祖师,一直都是师祖辈儿的人物,哪怕是七老八十拜入青峦宗,也得叫她老祖宗。
谁敢和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祖宗说“师祖,我想追求你”这样的话啊!
那还不得被林苏风引个雷符劈死?
到这个年代,居然有他和萧颂玉这种男子敢造次,真是胆大包天!
林苏风不近人情道:“我这人六亲无靠,九成克夫,楚律师还是另寻良配吧。”
听见所谓克夫,楚寒松也不信,看着林苏风颧骨也不高,不符合世俗的克夫相。
“林小姐,你搪塞我也该找别的理由吧?我不怕,我会一直等到你愿意。”
“我本人资产千万级,年入上百万,有豪车两部,父母也都是开律师事务所的。”
“无不良嗜好,不抽烟,偶尔喝点小酒,夜店可以为你戒,做饭洗衣服我会,也可以请保姆,你看行吗?”
林苏风眨巴两下水灵灵的大眼睛,对楚寒松如数家珍的自我介绍,实在是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