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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二九·再见嘉柔非故人 月濯分神被刺伤

“哼!你们就这点本事么?”月濯冷冷的扫了那群喽啰一眼,最终目光落在了那个流氓头子身上。

“疯子!疯子!”他惊慌的伸手去摸他的手机,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嚷道:“延西湖!支援!速来!”

还没等他话说完,月濯已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手捉住他那只正在打电话的手往下一拽,那流氓头子吃痛哀嚎不断,一时抓不稳的手机就那么砸在了地上滚了两滚。

“喂?你坚持住,我们马上过来!”

月濯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知道这流氓头子大抵是打不过自己摇号去了。

该救的人已经逃走,他也已经如愿以偿将之前欺辱他的人揍得见他就像见了鬼似的连连后退,似乎他曾经的悲剧,已然由他如今的到来被重新改写。

那现在该怎么办?

见好就收?

月濯刚打定主意想要离去,没走两步却听见远处似是四面八方都传来了隐隐约约摩托车的轰鸣声。

而原本被胖揍的秧了吧唧的流氓头子,此刻却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放恣的尖笑着:“哈哈哈是煞姐来了,敢得罪咱们黑道,这次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黑道?”

“煞姐?”

月濯听的一头雾水,毕竟之前的他太脆皮了,还没活多久就成功的领了便宜盒饭,匆匆忙忙的穿越去了下一本剧情线。

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成功破局,却意外激活充满意外的“隐藏任务”,眼看着摩托车越来越近,他想逃,却见原本被打怂的流氓头子此刻却像是疯了一般的朝着他冲了过来。

“没用的!”流氓头子狰狞的笑着:“这是你摆脱不掉的宿命!”

他从河边捡起一块石头,恶狠狠的想将月濯的脑门砸烂,却不成想下一刻却被月濯一把掐住了脖颈。

“就你?”月濯歪着头看了一眼流氓头子,冷冷道:“也配?”

成千上万的机动车从四面八方涌来,在月濯的面前停下,有一人身着一身飒踏的红装,背后如火的金灿红霞衬的那道瘦削的身影却在他心目中如同神明一般不可侵犯。

神明来了,她会替他降下神罚!

流氓头子拼着最后一口气疯狂的笑着,可不知为何,月濯的心底却没来由的来了怒气,当着他神明的面儿,拧断了他的脖颈,将他一把丢入了当初害他月濯穿越的湖底。

月濯望着被血染红的湖面,心底是说不出的畅快,而背后,滔天的杀意就如同这几尽黄昏的晚霞,是愈染愈浓烈。

月濯嚣张的回过头,他脑海中已然构想了无数个瞬间,有同她喋喋不休的争吵,更多的,可能是同她大打出手斗个天昏地暗。

可当那张熟悉的清秀面庞再次印入他的眼帘,月濯只觉得他的心脏仿佛被击穿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安静的只剩下她玉足淌过沙石的轻脆脚步声。

“嘉柔”

月濯愣了愣神,那熟悉的名字不知为何此刻念的却是那么的生疏。

“放恣!你也配唤她的闺名?!”那红衣女子身后,忽有一人来,执着一把白纸伞轻轻的移到了她的头顶。

月濯望着另一张更比女子还白皙阴柔的面庞,那坚毅的表情是那么的熟悉。

“封阳”

月濯脱口而出,封阳闻声,眉头几近蹙成了一团,若是眼神可化作刀刃,此刻的封阳只恨不能将这负心薄情的人千刀万剐。

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徐嘉柔护在身后,将伞尖对准了月濯。

纸伞一收,那本该平滑的伞尖忽的开了一个口冒出一根长长的尖刺,对着月濯便一口气猛然扎了过去。

苏辛一路疯狂的摇着小船追到这里,他本来是想给月濯一个sprise,却没想到好巧不巧正好看到月濯堪堪一脸狼狈的躲过了封阳的突刺,正被封阳撵的四处逃窜,他顿时慌了神,手中的桨也摇的格外卖力。

“师尊,你可要坚持住啊”苏辛紧张的望着岸上缠斗的难舍难分的两人,心里一阵揪疼。

而岸上,已然渐渐处于下风的月濯此刻也是眉头紧皱,万不敢分神半分。

封阳虽见月濯吃瘪,可心底不仅没有半分松懈,反而倒添了几分怒意,他是真没想到这没多年没见,这个月濯倒是更蛇皮了竟那么能躲,扎半天都没蹭着点他的皮。

而月濯闪躲之余,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被封阳护在身后的徐嘉柔,此时的她已再不同初见时那般的可爱俏皮,也再没了初分别时的那般温婉可人。

一身紧致的小皮衣包裹着她雪白的肌肤,恰到好处凸现着她火辣的身材,她将双手插在兜底,戴着墨镜倚在玫红色的机车上,一边若无其事吹着泡泡糖,一边冷眼旁观着这场对她而言无所谓输赢的战斗。

如果封阳落入下风,那她一定会出手,毕竟,在失去丈夫和孩子的这段黑暗岁月里,封阳才是一直陪伴着她的光。

如果月濯胆敢动他,那她将毫不留情亲手将这个负心薄情的人碾碎。

月濯无意察觉了徐嘉柔眼底试图掩藏的深深恨意,他有些茫然。

月濯也是看到徐嘉柔后,才断断续续的记忆起一些关于她碎片化的过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徐嘉柔这个名字对于他而言明明是熟悉到能脱口而出不带任何迟疑,可是为何为何那么熟悉的人,他对她的记忆却十分模糊,甚至少的可怜。

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人,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封阳抓住了月濯那片刻的犹疑,猛然一伞扎进了月濯的心口。

月濯吃痛,闷哼一声,双手紧握着伞架想要将长长的伞尖从心口拔出,可封阳哪里会让他得逞?双手紧握着伞柄便借力将他往湖心处顶。

鲜红的血,沿着岸边淌出了一条长长的直线,如一条长长细流,缓缓的淌进了偌大的延西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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