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佑从包袱里拿个小瓶子出来,去到了夏澜月的房间。
夏澜月面对着戴佑站着,“怎么了?”
“把手伸出来”,戴佑对夏澜月说。
“哪只?”
“烫伤的那只”,戴佑说。
夏澜月抬起那只手,展示手上的泡给戴佑看。
戴佑对她说,“这个要挤破”。
夏澜月害怕,迅速收回了手,“不要”。
“这样好的快,来,伸手”,戴佑淡淡的说。
夏澜月拒绝,将手藏到身后。
戴佑看着她,“手伸出来”。
夏澜月依然拒绝。
接着,戴佑无奈地叹了口气,向前一步,双臂半环住夏澜月,从她身后抓住她的双手,接着抓住她的右手带到身前。
夏澜月被戴佑突然靠近的动作惊到,还没来得及向后退去,戴佑就后退了半步,和她保持开了距离。
夏澜月缓了口气。
接着,就见戴佑趁她不注意,迅速用指甲夹破了手上的水泡。她随即倒吸了一口冷气,想收回手,奈何却被固定住。
破口处,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痛感,只有脓水顺着破口涌了出来,被戴佑用手帕擦去。
夏澜月看着戴佑熟练的手法,就没有再乱动,只是看着他帮她处理水泡。
戴佑仔细撒着药粉,仔细又笨拙,怕她疼似的,还吹了吹。
待处理好伤口,戴佑便把药瓶塞给夏澜月,转身就走了,没有多说一句话。
夏澜月呆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瓶子,觉得心里很暖。
经过傍晚的闹腾,夏尧还算有心,没有让她照顾夏澜月,他自己去了夏慧芳房间打地铺,照顾夏慧芳。
也不知是高估了夏尧,还是低估了夏慧芳。半夜时分,夏尧又来敲响了夏澜月的屋门。
此时夏澜月睡得正香,梦里正跟人打架,还没打出个结果,就被叫门声吵醒。
“什么事啊?”夏澜月有些气不顺。
“阿月,她想如厕”,夏尧说道。
夏澜月叹口气,“我知道了!”
夏澜月无奈,只得起身。她想看看,昨日夏慧芳是不是真的摔伤了,还是故意挑拨她和夏尧的关系的。
走进主屋,夏慧芳正坐在床边,看到她来了,装出一副可怜模样。
夏澜月没说什么,走过去拉出马桶,扶着她坐了上去。
夏慧芳好像真的摔倒了,明显感觉比之前扶她时候,沉重许多,但夏澜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夏慧芳的演技,可是很好的。
夏慧芳用完马桶,便躺在床上,翻身过去,背对着夏澜月。
只是,她这顺畅的动作,让夏澜月有点怀疑,她的腰是不是真有问题。
不过她也管不了许多,这会儿困的不行。她走出屋子,对院子里的夏尧说道,“好了,我回屋睡觉了”。
夏尧拉住她,将她拥在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夏澜月,“辛苦阿月了”。
夏尧就像良药,随便的一句话,就治愈了夏澜月的心情。
原本烦闷的夏澜月,立马脸上挂上了笑,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夏尧也收紧了他的手,将两人的距离变的更近。
只是,这温存的时刻才刚开始,就被夏慧芳打断了。
“攀高啊?”屋里传来夏慧芳的声音。
夏尧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他看着眼前的夏澜月,无奈的笑笑,然后轻轻吻了她一下,“休息吧”,就回了主屋。
夏澜月站在院子里,看着他屋子的门被关上,无奈的转身。
这会儿,她有些不知道,在夏尧心里,到底谁更重要。
次日清晨,夏澜月还没醒,就被敲门声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