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他们都非常瘦弱,很多人甚至还带着烟枪和鸦片。”
堤不夹贵声音和缓地说道。
在一旁的矶谷廉介倒也不反驳。
毕竟目前来看,眼前的这支敌军,虽说抵抗的意志力顽强,面对狂轰滥炸,并没有丝毫的退却,可武器装备和人员,都和他们相距甚远。
“命令部队,炮击结束后,发动猛攻。”
矶谷廉介这般说道。
只是第一天的战斗,不管是矶谷廉介,还是堤不夹贵,都有些惊讶。
这支独守孤城的敌军,非但没有在他们的猛烈轰击之下退缩,甚至还利用城墙,抵挡住了他们一整天不间断的攻击。
这支敌军,和他们之前遇到的敌人不太一样。
对面的这支中国军队,在同他们作战的时候,几乎是疯狂的。
很多次日军突入城门,结果却被身上绑满手榴弹,直接跳到他们人群中自爆的士兵杀伤,无法继续向前。
那城墙已经轰塌了三分之一,可城中的敌人,竟然用一条条人命,封堵住了缺口。
在两人眼中,这支中国军队的士兵非常羸弱,各个瘦弱不堪,甚至在腰间还别着烟枪,在战斗的间隙吞云吐雾。
按道理来说,这种中国军队,会和他们之前遭遇到的多数军队一样不堪一击。
可结果恰恰相反,这支敌人骨头硬的好似钢铁。
钢铁的身躯,铸成钢铁的城墙,钢铁的防线。
连续多次攻击,他们竟然无法向前一步。
可两人并不着急,因为他们看得出来,这些敌人虽说顽强,也到底是用人命,来换取时间。
等到人员的损失,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对面的这支敌军,士气必然崩溃。
往后两天,日军攻势没有丝毫衰减,122师的伤亡也越来越大。
甚至他们的子弹和炮弹都已经见底,只能捡起来日军的步枪和弹药,作为临时的补充。
城墙早就残破不堪,可仍旧被他们作为制高点使用。
这天正午,122师师长王铭章,得到一个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师座,汤总司令还没有任何动静,20集团军纹丝不动,我们·····我们恐怕等不到援兵了····”
说话的是参谋长赵渭滨,他留着八字胡,身材清瘦,目光坚毅,军服虽说整齐,却沾满鲜血。
王铭章是个中年汉子,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却被压得有些佝偻。
对于这个结果,王铭章似乎并不意外。
他用嘶哑的声音道:
“军座的意思是什么?”
“军座的意思是····不退!”
赵渭滨这样说着,就知道122师的命运已经注定。
后方没有援兵,原本应该来协助他们攻击日军的20集团军纹丝未动。
面对日军数万大军,整个滕县现在可以作战的人员,加起来还不到三千。
或许下一次日军冲锋,就可以将城墙彻底占领。
只要城墙丢失,那么巷战也只能稍微拖延日军进攻,而绝无取胜的可能。
“不退······”
王铭章呢喃一句,背着双手转过身去。
三月的暖阳,高悬碧空,照耀着硝烟弥漫的滕县县城。
这里已经无法找到一栋完好的建筑物,前方战斗仍旧在继续,日军刚刚炮击结束,正在组织步兵,进行又一轮冲锋。
“那就不退!!!”
王铭章声音坚定地说道。
“师座,前面顶不住了,鬼子火力太猛了,咱们在前面的两个团,都打没了!”
一个满身鲜血的士兵跑过来道。
“预备队呢?”
最关键的是,他们都非常瘦弱,很多人甚至还带着烟枪和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