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
其他人围过去扶着他：“你怎么样？”
卫婶子赶紧把卫舟接过来，紧紧抱在怀里，眼泪瞬间濡湿了小孩稚嫩的颈间。
张漾慢慢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卫卿：“不过，你如果想给卫家留根香火，看在咱们共事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不是不可以答应。”
“真的？”卫婶子摸着孙子懵懂的小脸，希翼的看了过去。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死了也就死了，可舟舟还小，她真后悔，怎么就没想着在半路把人送走呢。
“自然。”张漾答得干脆。
卫卿抚去唇角的血迹：“你的条件？”
“看吧，天真的卫大人，也没那天真吗？”张漾又一阵大笑。
卫卿也不说话，只平静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其实也简单……”张漾说道：“告诉我，谁给你的那些火器？”
“就是你给你爹他们，用来阻我们去路，像石头一样，摔碎就烧起来的东西，”
如果能把这玩意的制做方法弄到手，献给朝廷，说不定，他还能得个爵位什么的。
“你那东西，很厉害呢，一下就杀了我差不多一半的人手，要不是我带着其他人站得远，恐怕也遭了你爹他们的毒手。”
卫卿脸色一变：“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恩人好心给他防身，他绝不可能说出去。
“看来你儿子在你心中，也没那么重要吗？”张漾死死盯着卫婶子怀里的小孩。
“要不，我把他留下来，送去给那些好恋童的贵族子弟，你说，他会怎么样？”
“你——”卫卿不用想都知道，要真是这样，卫舟将来过的是什么日子，甚至都长不到将来。
他把儿子接了过去，疼惜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就在张漾以为他要答应时，却听他坚定的说道：“你还是把我们都杀了吧。”
“好好，果然跟你爹一样，是个硬骨头。”张漾恨声道：“哦，你还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那我就好心告诉你吧。”
“他没被烧死，是被我活刮的，你知道吗？直到剃得露出内脏，他还一边痛得流泪一边说不知道，真是条汉子呢。”
“畜生！”卫卿目眦欲裂。
当看到张漾再一次追过来时，他心里早有准备，可他没想到，爹他们……竟死得如此惨烈。
他，好恨！
“你不得好死。”
张漾笑得得意：“你如果不说，我不介意把你儿子也片成肉片。”
至于留下小崽子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他又不傻，等那小子长大了找他报仇吗？
片成肉片，卫卿一口血再次喷了出来，这次终于倒在地上，彻底昏迷了过去。
“卫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