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第一次的报价报。”纪辰凌确定道。
“那……陈部长，我们答应他，孩子的学习问题……”白汐吞吞吐吐地问道。
“答应他的事情依旧可以做到，你和陈部长昨天中午聊天的内容，被龙猷飞全部录下来了，如果我们中标，龙猷飞不会善罢甘休，陈部长遭殃的同时，也会宣布这次招标不算。”纪辰凌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白汐说道，进入了招标室。
陈部长直接问道：“你们纪氏是最后一个进来报价的，现在是第二次议价，也是最后一次，你们的价格是多少？”
“我们的价格维持不变。”白汐说道。
陈部长震惊了，拧起了眉头，“其他公司都有大幅度的降价，你们公司确定不降吗？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们的投标件我们看了，虽然纪氏的是里面最好的，但是我们依旧会以价高者得，你要不要请示下你们的老总。”
“不用。”白汐微笑道。
“你确定？”陈部长再次问道。
白汐点头。
“那……好吧。”陈部长脸色差了一分，“你们回去等消息吧，我们过两天会通知你们。”
“谢谢。”白汐说道，从会议室走出去，听到里面的人说道：“纪氏还真是狂妄啊，一点都不降。难道对后面的海上城市项目一点都不在意。”
“他们应该是对海上城市项目势在必得，所以看不上我们这个小项目啊……”
白汐没有听下去，朝着门口走去。
龙猷飞在等白汐，朝着她走过来，“要不要我送你去酒店？”
“我更想送你去监狱。”白汐说道，不理会龙猷飞朝着外面走过去。
“你有两张脸吗？昨天求我的时候倒是楚楚动人，今天找到人了，就对我疾言厉色。”龙猷飞不悦地说道。
他就是要证明，这个女人，和其他女人一样恶心。
只要证明她恶心，他就会觉得爽快，也会觉得无处安放的灵魂可以继续沉静下来，获得宁静。
白汐停下脚步。
她昨天确实求他放过天天，但是没有对他谄媚。
可是，她不想否定。
他的厌恶，她不在乎，又转过身，来到龙猷飞的面前。
“我其实不止两张脸孔，对着天天的时候可以慈眉善目，对着纪辰凌的时候可以柔声细语，对着林丽桦的时候也可以恶言相对，人心都是肉长，不会对所有环境都一视同仁。正如你对宇皓吉可以爱，对纪辰凌可以恨。”
“听着挺有道理的，你对我是爱还是恨？”龙猷飞问道。
“有过恨，有过怕，也曾经有过敬重，但是从来没有过爱，我相信你对我的爱也并不在乎，所以不要装着一副你对我有兴趣的模样，今天开始，我们就只能站在对立面了，我和纪辰凌也不会一味的忍让。”白汐确定地说道。
“知道吗。你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学生，在我的面前说，你不会再吃糖，很幼稚。”龙猷飞笃定地说道。
“如果你觉得我是小学生在你的面前发誓说不吃糖，那么，我就不吃糖。”白汐说道，转过身。
龙猷飞握住了白汐的手，眯起眼睛，阴风阵阵，“知道吗，你现在的命在我手上，我让你生，你才有生的希望，我要你死，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生命一直是脆弱的，你很清楚，可能明天地震我会死，地面突然凹陷我会死，也可能下一秒就出车祸了，没有关系，我知道现在此刻，此时此刻在做什么就可以，我活在当下。”白汐说着，甩掉了龙猷飞的手。
“就按第一次的报价报。”纪辰凌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