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茉抬腿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上,威胁道:“阮泊霖,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如实说出来,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阮泊霖撕心裂肺的痛嚎一声,哀求道:“我说,我说,顾知语的死确实与姜祈年和我姐有关系。”
“当年我姐一眼就看上了姜祈年,可是他已经有了正妻,而且他的妻子即将临盆,但她还是想着法儿把他勾引上床,可没过多久她便怀孕了。”
我姐怀孕的事情很快就被我父亲发现了,当年因为这事我爹差点没把她打死……后来我姐知道姜祈年也对她有意,于是,他们两人合谋要在他妻子生产那日动手。“”
“我姐就想出了一个法子,让姜祈年的发妻难产而死,可她命大,拼了老命也把孩子生了下来。”
“后来没办法,我姐就急忙找到我,让我去一个江湖郎中那里买了几个活血化瘀的药丸,让人送到姜府,再后来没多久我就听说姜祈年的发妻难产大出血死了。”
阮泊霖老老实实的把姜祈年和阮锦意当年干的事都说了出来,不敢有半点隐瞒。
因为这段时间他真的被人折腾怕了。
姜以茉听完阮泊霖的话,她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紧握拳头,胸口起伏不定,整个人怒火中烧。
她睁着一双喷火似的大眼睛,嘴唇紧抿,脸色黑沉,眉头拧成一条线,怒瞪着姜祈年,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怕,就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
“姜祈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别听他胡说,你娘是难产大出血而死,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阮泊霖立即回怼他。
“我可没胡说,就是他和阮锦意合谋害死顾知语的,还有,也是他为了银子主动去勾结海盗,为他们在海城一带做恶提供便利,之后,他私下贩卖官盐,中饱私囊,结果,那些海盗的势力发展得越来越强大,他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他们。”
“他害怕被朝廷发现,但他又不想断了自己的发财之路,于是,就想出了用金钱和女人笼络他们,可这些海盗还是不知足,这半年来接连霸占了几个盐场,把上等的细盐低价卖给越国的穆疾风,穆疾风把盐偷运回越国,后来整个沿海就差金沙岛盐场。”
“因为金沙岛盐场出场的细盐是专供皇室贵胄,还有朝廷高官享用的,如果他们动了金沙岛盐场,朝廷就派人过来围剿他们,可前段时间海盗又打起了金沙岛盐场后注意,姜祈年为了说服他们打消这个念头,他私下送了很多女子给那些海盗玩……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不信你们可以问问穆疾风。”
阮泊霖一口咬定就是姜祈年和阮锦意害死了原主的生母顾知语,还主动把姜祈年勾结海盗的事情抖了出来。
他说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姜祈年这十几年干过的勾当全部说出来。
气得姜祈年原本还算比较俊朗的脸,变得面目狰狞,怒目欲裂。
“阮泊霖,你这个废物,亏我平日里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出卖我。”
“哈,姜祈年,你信任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娶阮锦意是什么目的,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阮锦意,你娶她是看上了我们阮家的财产,能为你将来的仕途做准备,我爹死后,你就开始迷惑阮锦意从娘家拿钱巴结皇城里的高官,阮锦意那个傻冒,也愿意听你的胡弄在娘家搞钱给你,幸好我留了个心眼,把阮家的一大半家产已经提前藏起来,然后,又在你的眼皮底下悄悄地挣了一笔巨款……”
“哈哈……”
“还有,我想告诉我的好姐夫一个秘密。就是,就是,你平时出远门时,我姐一点都不寂寞,她经常让我把疾风叫去姜府,给她解解闷。”
阮泊霖说着,说着,突然说出了阮锦意红杏出墙的秘密。
话音刚落,姜祈年用双手紧紧的掐住了阮泊霖的脖子,一双眼睛充满戾气,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
“你说什么???”
“唔嗯……嗯……”
阮泊霖的脖子被姜祈年当即掐的喘不过气。
凤无痕见状,一脚狠狠地踹向姜祈年的肚子,这个阮泊霖目前还不能死,反正眼下不能让姜祈年掐死,而姜祈年突地受了凤无痕一脚,立刻被他踹倒在地上,让他吃痛了一阵。
但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又翻身爬到穆疾风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怒骂道:“你这个狗东西,私下里我协作你这么多年,帮你运送细盐去越国,你居然把我的夫人睡了。”
然而,穆疾风却是心平气和的说:“姜大人,你真没有必要那么生气,你每天都那么忙吗?外面的莺莺燕燕你也没少碰吧,对自家的夫人关心少得可怜,她主动勾引我,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时间长了我也会受不了她的引诱的。”
“虽然你夫人可能已不在人世了,但她的玉体让我真的很享受。”
穆疾风的嘴巴越说越过分,气得姜祈年当场吐出一口老血。
其实他姜祈年是个自卑又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在他心中只有他能背叛别人,绝对不允许别人背叛他。
可如今他身边的人都背叛了他,他心中好恨啊!
就在此时,姜祈年从众人的视线肓区,从他的衣袖兜那里掏出来的一把小匕首,刺向穆疾风的心脏。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了。
等凤无痕把姜祈年踹开时,已经迟了。
而穆疾风的脸上却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穆疾风知道姜祈年的袖子里头经常有藏匕首的习惯,因此他故意激怒他杀了自己。
否则,他被凤无痕送到东临皇城会死的很惨,他的父亲也不会放过他的,到时,他会受到极刑,有可能会尸骨无存。
穆疾风被姜祈年刺中心脏,他缓缓地闭上双眼……
然后,他的一生如同放电影一般一幕幕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活够了,虽然他没能娶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但他玩女人也玩够了。
他原本想做一只自由自在翱翔于半空的雄鹰,结果,他始终逃脱不了做别人奴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