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里头那女人的声音···”蒋蓉嘴上不认输，“我不会听错！那日在冰窖你快冻死的时候也是那么低软的呻吟！”
“原来冰窖角落的那个人是你。”
蒋蓉若是不提，苏晚吟早忘了这回事。
蒋蓉见她承认，得意起来，“你放荡的样子我都看见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当日救我的人除了王爷，还有其他锦衣卫，到底有没有被剥衣裳一问便知，蒋小姐如此仇视我，我也可以说你污蔑。”
“锦衣卫都是王爷的人，他们···”
周静桐截断蒋蓉的话，“锦衣卫是陛下的人，蒋小姐再生气也得注意言辞。”
蒋蓉后心一冷，忙收敛心神，“臣女知错。但臣女所言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污蔑她！”
苏晚吟半点不着急，眼神在蒋蓉脸上停留片刻，才道，“那你有没有告诉太子妃，黎公公都没替太子买到牡丹红的胭脂，却被你擦在脸上了。”
“难怪蒋小姐气色那么好，毕竟是太子要送给太子妃的生辰礼。”
“你···”蒋蓉情急之下捂着脸，见周静桐冷冷看过来，心里慌得更厉害，“你胡说！”
“那日胭脂铺的人不少，是我说谎还是你隐瞒事实，真要查，也不难。”
“我···”蒋蓉无言辩驳，垂首跪在周静桐面前，“臣女···”
周静桐面色如常，侧脸却能瞧出她咬后槽牙的动作，“本宫确实不及蒋小姐年轻，不过楚忠义欺瞒太子，的确该杀。”
她声音不轻不重，可落在蒋蓉耳朵里，那个“杀”字如刀刃落在自己脖颈，瞬间让她说不上一个字来。
苏晚吟又道，“能让楚老板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将胭脂留给蒋小姐用···说是普通商客的关系怕是不能让人信服。”
“楚忠义私逃，官府应该亟需一些和他相关的线索。”
蒋蓉哆哆嗦嗦要拉程夫人的裙子，“夫人，我···”
因为苏晚吟的出现，程夫人脑子里乱哄哄一片，自己还没理出个头绪，一闪身让蒋蓉扑了个空，嘴里还低骂，“你个蠢出世的王八！”
手里捏着这么好的牌还能让苏晚吟反败为胜！
此时，屋子里又响起瓷器落地的破碎声。
这回所有人再看那间屋子的目光就变了。
程夫人牙根都咬断了，瞪着一旁冷汗连连的如妈，“你不是说没别的小姐夫人过来？里头的人是谁！”
“奴婢、当真没见着别人。”
苏晚吟见她恼羞成怒，幽幽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侯府一向规矩森严，无论是谁做下这等丑事，都该重重的罚。”
程夫人捏着帕子，目眦欲裂，“不能进！”
“现下知道伤风败俗的人不是我，也谈不上给您和程公子丢脸了。夫人怎么还这么着急？”
苏晚吟一句笑言说得程夫人神色越发凝重。
“总之不能进！污秽不堪的画面，平白辱了眼睛！”
程夫人绷着脸，气势如守城兵将。
场面一度陷入胶着，好死不死，柳氏从那两个婢女口中得知苏照意落水，焦急地寻过来，一见着程夫人就急道，“夫人，意儿落水，听说是程公子把她救上来，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