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
男人五官清俊，可眉目间都是浑浊之气，穿着倒是时兴料子，但不知多少天没换过，皱巴巴裹在身上，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身上还有臭味。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男人直勾勾盯着柳氏，无论眼神还是口吻都带着几分威胁。
柳氏阴沉沉咬着牙，“有什么事？”
“就在这儿说？”
“你跟我过来！”
林淞这才回头看了男人一眼，见他伸手就想抓柳氏腕子，被她一个犀利眼神阻止。
回到清晖园，林淞迫不及待把事情和苏晚吟母女俩说了一遍。
林氏神色沉重，几次欲言又止。
苏晚吟唤来芸萱，本以为这几日繁忙未必有消息，不想芸萱已查了个大概。
“此人叫阿六，一个月前被赌坊老板从城外捡回来，从西北逃荒来的。一路靠赌博出老千到了京城，被人发现打了个半死丢在外边儿。”
“赌坊老板见他有点手艺，让他留在赌坊洒扫，顺便盯着不老实的赌客。但他手痒，工钱根本不够输，约
莫半个月前突然有了些钱，不过很快就输光了。”
芸萱又道，“奴婢盯着他以来，他没找过柳氏，今日是碰巧看到柳氏勾搭林老爷才过来。”
林淞嘴角一抽，“换个词。”
芸萱心领神会，“骚扰林老爷。”
林淞点头，一副沾了晦气的嫌弃眼神。
苏晚吟失笑，“柳氏身份已曝光天下，她不至于为这个受制于人，只怕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东西。”
“把人盯紧。”
“是。”
此时如烟进来，“小姐，王府的人送来了花生酪。说是还有按您口味做的梨酥。”
林淞当即轻笑，“早听说他宠你宠的不像话，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如烟刚想说什么被苏晚吟用眼神阻止。
林氏也微露惊讶，瞬间明白当初苏晚吟解释花生酪分明是撒谎。
她不忍苛责，只提点一句，“王爷惦记你，你也该回礼以表寸心。”
“是，母亲。”
于是苏晚吟没和母亲舅舅用晚饭，拿着这几日抽空做好的碎暖玉靴子到了晋王府。
守卫一见苏晚吟，恭敬行礼，“苏小姐里面请。”
苏晚吟和如烟对视一眼，疑惑道，“不需要禀报吗？”
守卫憨憨一笑，“王爷吩咐过，往后苏小姐可自由出入。”
往后？
都要去岭南了，再回来还说不定是什么局面，有什么往后可言。
一想起上次的事，她心里一阵厌恶，淡淡道，“烦请通报一声，若有贵客在，我便不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