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些惋惜苏晚吟,未婚夫宁愿相信别人也不信她,她转头给裴明奕挡了一刀,而这个男人的心里真的有她吗?
“不管是谁给你设的圈套,连她都算计在里边儿,你要真心疼人家,就别连累她。”
宋舒白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出了屋子。
吩咐童道,“晚些时候你去府里跟母亲说一声,等苏姑娘醒了麻烦母亲出面送她回将军府。如此才能堵悠悠众口。”
童疑惑,“小的现下给将军府送个信不是更好?”
宋舒白眯眼,“天亮之后,是人是鬼才看得清。”
身后隐约能听见苏晚吟难受的闷哼,他回头一看,裴明奕进了纱帐,把人抱在怀里,苏晚吟便真的不哼唧了。
她是多信任他呀。
温雨出了纱帐,后背衣服全部汗湿,手往水里一净,猩红一片。
“伤口不算深,但失血过多,好在有凝香丸。现在恐怕喂不进去药,今晚若是不烧就无碍,怕只怕烧起来就麻烦了。”
裴明奕道,“你只管开药,喂不喂得进去不必操心。”
温雨瞟了一眼,苏晚吟只穿着个肚兜,裴明奕就那么···哦不是,隔着被子呢。
哼,有什么用!待会儿肯定嘴对嘴喂药,以为
他不知道么。
苏小姐真傻!
巴巴给他挡什么刀,你要是知道他把你当···
算了。
温雨疲惫不堪出来,宋舒白贴心给他晾好了茶,“有劳。苏小姐怎么样?”
“丢了不命。不过女孩子失那么多血得很长时间才能补起来,而且会留疤。”
他故意对着里头说。
裴明奕自然听得见。
他一抱,她顷刻就安静下来,不管外头有多少糟心事,这一刻他都觉得无比满足。
没过多久,她呼吸发紧,呢喃道,“好疼。”
长睫下还洇出湿漉漉的泪来。
裴明奕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怕碰着伤口,僵着身子轻轻道,“本王在,不疼。乖。”
苏晚吟开始乱动,牵动整个脊背,呜呜抽噎起来。
“别动。”他低沉而温暖的声音带着些许心疼洒在她耳边,“再乱动本王就亲你。”
锦被滑下去,光洁细腻的肌肤映在他眼底,裴明奕神色微暗,仓皇给她裹好被子,手掌碰到肩膀,像被烫着似的。
“吹、吹一吹。”
“娘亲吹一吹就不痛了。”
裴明奕这下听清了,赶紧摁住她不安分的胳膊,“好,吹一吹。”
于是温雨亲自端着药进来就看到一向冷酷不羁的活阎王跟捧宝似的小心翼翼圈着苏晚吟,从她后颈位置轻而又轻得往伤口处吹气。
吹两下就细细看怀里的人有没有舒坦些。
不知怎的,特别像憨傻的孩子救了只无辜小白兔,满心着急却又手足无措。
“咳咳,药来了。”
裴明奕动作一顿,耳根微红,调整好情绪正要骂人,一回头温雨早出去了,还能听见他自言自语,“嘿,我有那么傻吗?等着挨骂!”
裴明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