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不懂,挠挠头。
忽然,林宝一拍脑袋对沈温道:“公子!您猜谁回来了?”
不等沈温回答,他道:“那个要杀你的沈辰风回来了,我亲眼看到的,就在我回来的半路上,那小子还故意冲我笑来着,所以我肯定没看错,就是那小子。”
沈温也不着急,沉思了片刻道:“或许是楚宴丘另有安排,我回头看见他再问这件事吧。”
沈温又问:“沈世风呢?你可打听过他的消息?”
林宝道:“那小子不太好,听说武功尽失了,成了个废人。他那个爹还不肯放弃他,正满世界搜罗好的医者给他治病。不过……沈侯爷让人拦着,不仅不叫那些人治,就连太医院首和国师大人也婉拒了,就差发下话来叫沈世风那小子自生自灭了。”
沈温也只笑了笑道了句:“有意思!”便不提了。
他们谈到这里,那院子外边来了几个粗使婆子,急急惶惶的跑到沈温的门外,扑通扑通跪下就使劲磕头,哭求道:“十七公子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这些人计较,求您救命啊!”
沈温和林宝看着这一切,都很纳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老爷身边的二管家凑到门口求见,林宝装模作样的叫他在门口回话。二管家道;“这些不长眼的奴才,前几日错拿了十七公子的捕快令牌,叫有心的人给哄了去,作下了几件滔天的祸事来。结果被府衙那里查出来了,如今那惹祸的奴才被抓到,却把祸事反无赖咱们家,你说咱们府冤不冤?十七公子快跟府衙的捕快清楚吧,都是那些个婆子的错,可她们都是些愚昧无知的蠢妇,她们也很冤枉,公子可一定要跟府衙里说清楚,真的与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温给林宝使眼色,林宝很聪明,他问:“那作下祸事的奴才是什么人?”
二管家支吾了片刻道:“是史婆子的外甥。”
林宝道:“史婆子是哪个?”
二管家便叫那跪在上边的婆子,滚到门口来回话。
那婆子磕头道:“奴才是史婆子。”
沈温在门里看的清楚,正是那日抢他荷包的婆子。
林宝道:“史婆子咱家问你,你外甥是不是这府里的奴才?”
史婆子如实回答道:“秉大人并不是。”
林宝又问:“那他是哪家的奴才?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又做下什么祸事嫁祸给沈府的?真是好大的狗胆,都欺负到当朝一品大员头上了。”
史婆子这才不敢隐瞒,连忙回道:“我外甥乃是顺发赌馆的跑堂小二,是他趁我不注意将那捕快令牌偷了去,去……拿着招摇撞骗……假装成府衙捕快之值,私下里抓了几个看不顺眼的仇家,本想出几口恶气,却不想反弄出人命……”
说到后来,那婆子就不好再说下去了。
沈温悄悄冷笑。
林宝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他喝道:“到底怎么弄死的?说清楚!你们好大的胆子,恐怕不只这些吧?还有什么?”
史婆子被吼的抖成筛子,她结结巴巴道:“真……真的没了,我只是个没脑子的粗使婆子,他做的那些事我也不懂,我那外甥也是被人蛊惑的,才犯下滔天大罪的。他在府衙大牢里被那板子刑具一折腾,就吓破了胆,这才什么有的没的全都承认了,或许……或许那些罪名也并不属实。”接着她就狠狠的磕头,将额头都磕破了才道:“求求公子爷了,我家外甥真不敢诬陷侯府,他虽有罪他该死!可是跟咱们府没有关系啊!您就跟府衙大人说清楚吧,要杀就杀他一个人,跟侯府任何一位主子都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