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还要兢兢业业的帮父皇做事几十年呢!
我们父子两人当然是相看两不厌!”
皇帝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立刻举起手中的茶盏就朝着他扔过去。
“混账东西!你再敢乱说话,朕明天就不干了!”
以前皇位像个宝,现在皇位是根草。
这皇帝当不了一点儿!
楚寒霄动作利落地往旁边一躲,抬起衣袖轻轻一拂,茶盏乖顺地回到了他的手中。
“父皇,我们既然要图谋大事,自然要该花花、该省省,这茶盏可是汝窑的瓷器,一整套,值不少银子呢。”
皇帝瞪大了眼睛。
“你……”
“还有父皇私里的那些银两,你也别随意赏赐嫔妃了,都留着,说不准过段时间就派得上用场了。”
“你……”
楚寒霄将茶盏送回桌案上。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父皇殚精竭虑,您慢慢的想。
等什么时候制定出一个章程,就告诉儿臣。
儿臣在前面负责冲锋陷阵,父皇您就坐镇后方,负责把控全局!”
“你给朕闭嘴!你这混账,就不能有点上进心?
你瞧瞧老二,都被朕给贬为郡王了,还一心惦记着朕屁股底下的位置呢。”
“这怎么能一样呢,二哥惦记也是白惦记,父皇你又不真给。”
他若是要,皇帝可是真给啊!
到时候一天到晚累成狗,大事小情都要找他来处置。
他还有什么时间来陪自家云澜?
一时偷懒一时爽,一直偷懒一直爽。
谁让父皇能干呢,当然是要能者多劳了!
皇帝被气的脸色发红。
“你……逆子!”
楚寒霄前脚离开了御房,后脚皇上还是摔了茶盏,只不过摔的不是汝窑的那一只,而是专程让吴泉找了宫人用的便宜的来摔。
摔完了茶盏,仍就觉得不够。
皇上直接传口谕,训斥德贵妃,罚了她半个月的月银。
德贵妃听自家儿子说了事情的始末,翻了个白眼,痛痛快快的拿出了五百两银票,让内侍交给皇上,让他多罚点。
皇上见到银票之后更气了,气完之后,沉着脸色将其收到了盒子里。
省吃俭用,一统天下!
哭死,他可真是个好皇帝!
皇帝训斥了寒王,责罚了德贵妃的消息,很快便传扬了出去。
太子一边琢磨着这个消息,一边来到了天牢。
最里侧的牢房里,光芒昏暗。
透过墙上插着的火盆,可以看到墙壁上的铁链垂下,铁链的末端锁着一个男人。
他低垂着脑袋,短短时间之内发丝已经变得花白,凌乱的披散在肩头。
太子走过去,狱卒低头打开了门锁,而后快速退去。
听到了脚步声,男人抬了抬眼皮,看到了眼前出现了绣着紫色云纹的朝靴,面皮一动,嘶哑的声音满是狂喜。
“太子殿下,您终于愿意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