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楚景牧暗暗地握紧了拳心。
“三哥,你等着,我去看看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父皇又突然降下了责罚。”
慕云澜出声:“不用了。”
楚景牧停下脚步:“三嫂知道?”
“我刚从朱颜阁回来,外面已经传遍了。太后头风之证发作的越发严重,现在已经卧病在床,起不来身。
钦天监监正夜观天象,说星象凶险,有戾气恒生,才使得太后凤体不合,最后这戾气的来源,直指寒王府,所以才有了抄经这一说。”
楚景牧猛地皱紧眉心。
“钦天监?谁不知道钦天监监正是太子得人,一群干拿俸禄,却不干人事的狗东西……”
他说着,突然觉得言语太过直白了,歉然的看向了慕云澜。
“三嫂见谅,弟弟太过生气了,一时口不择言。”
慕云澜看向楚寒霄。
“王爷,你打算怎么问办?”
楚寒霄沉默不语,楚景牧沉不住气。
“这样明显的陷害,一看就是太子故意给三哥施压,这桩案子一日在三哥手中,这星象恐怕就一日好不了了。
几个内侍明显也是狗仗人势,一看就是太子派来,专门膈应三哥的。三嫂心善,还请他们喝茶,白白浪费了一番心意,那些狗东西,定然不知好歹。”
慕云澜闻言,微微扬了扬唇角。
“有些银子,该给还是要给的。”
楚景牧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暗示,心中对楚寒霄的处境担忧不已。
“三哥,星象的事情可大可小,我现在去联络一下朝中官员,让他们帮你说话。”
楚寒霄摇头:“不用,太子出手,无非就是给我施压,让我好好斟酌手中的案子。我必定不会如他所愿。景牧,我需要一些江湖上的人手。”
楚景牧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三哥,五湖四海皆兄弟,你需要那个区域的,都包在弟弟身上。”
“我将一些东西交给你,你让人散布出去。”
“没问题!”
慕云澜在一旁听着,看向楚寒霄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
她本以为楚寒霄性子冰冷,平日里又几乎将礼仪规矩写进了骨子里,做事应该极为刻板才是。
现在听到这个计划,才知道,这人分明就是个腹黑。
楚景牧接了任务,急匆匆的离开。
骑马经过凌河边缘,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河边闹哄哄的,隐约还看到皇宫中的禁军护卫。
他扭头吩咐护卫:
“怎么回事,去瞧瞧。”
“是。”
护卫很快打听清楚折返回来,眼神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王爷,刚刚前去寒王府传皇上口谕的内侍们乘车返回皇宫,突然一群蜜蜂飞过来,围着他们就发动了攻击,马匹受惊,直接冲进了湖里。这会儿同行的禁军正满湖里捞人呢!
刚刚属下看了,为难寒王殿下的那个内侍被捞上来,肚子涨得跟鼓一样,就算没凉透,估计也快了。”
楚景牧毫不顾忌的笑出了声。
“本王还以为是谁这么不走寻常路,原来是这群不干人事的。你回府,把本王花园里的花收拾收拾,挖出来栽种在这凌河边。小蜜蜂辛苦啊,本王要好好犒劳犒劳它们。”
“是。”
揽翠居。
慕云澜换了身衣服回来,看到桌案上大大的食盒,不由得有些诧异:
“这么大的食盒,是给谁的,怎么还没送出去?”
楚寒霄侧躺在床上,闻言,轻轻咳嗽了一声。
“给你的。”
慕云澜刚拿起桌案上的糕点准备往嘴里送,听到这话,蓦然停下了动作,将带着牙印的糕点放回盘中。
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楚景牧暗暗地握紧了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