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薇心特别软,坐在他身边,垂着眉眼,纤细的手指像小猫的爪子一样,轻轻拉扯着他的衣袖,柔声道,“对不起嘛,我昨天是有点过于敏感。”
男人有些得意忘形,笑意从嘴角一直延伸到眼尾,他往后一靠,将宋雨薇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
他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嗓音里的暧昧,“没事,昨天你不是好好的补偿了我吗?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补偿?
宋雨薇眼神闪过一抹茫然,长睫眨了眨,又忽然明白了过来,看着他粘稠的视线,她脸上的温度缓缓上升,热意扑面而来。
她恼羞地把手抽出来,低声道,“你正经些!”
司霁清垂眸看着空落落的手心,捻了捻指腹,眉眼中桀骜纵横。
他要是不正经,此刻就该亲她了。
遇嵩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拿了几匹精心挑选的布料,堆放在桌子上。
他手上拿着尺子,笑吟吟道,“司太太,麻烦你站起来,我给你量一量尺寸。”
“好的。麻烦你了。”
宋雨薇起身,听着遇嵩的话,挺直腰背,但保持松弛。
遇嵩给她量腰围时,手顿了顿,笑道,“原来司太太怀孕了呀。那腰围上得松个一寸,好让你穿着舒适。”
宋雨薇应道,“遇先生的眼睛真厉害,其实我还不太显怀,几乎看不出来变化。”
遇嵩往本子上记着尺寸,说道,“我给客人量体量惯了,是怀孕还是有小肚子,我一量就看出来了。
这要是客人有小肚子,那可以做紧一点,她会下意识地挺背吸腹,可以帮助她塑性。这要是怀孕了,那就松一些,免得伤到胎儿。”
宋雨薇抚了抚裙子,在沙发上坐下,眉眼弯弯道,“遇先生看着那么年轻,但是很专业。”
司霁清点点头,说道,“遇家的旗袍手艺是祖传的。虽然他正式接手,也不过两年,但是从小看到大,耳濡目染,手艺精湛。”
“奶奶的旗袍也是遇先生做的吗?”
宋雨薇想起司老夫人的旗袍,每一件都无比精致,审美复古华丽。
遇嵩抬眼望去,接话道:“那可不是,我自问手艺不算给祖上丢人。可司老夫人的旗袍,我是做不来的。
那都是我爷爷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他现在眼睛不好,还能请得动他老人家做旗袍的就只有司老夫人和老夫人了。”
遇嵩眯了眯眼睛,低声道,“就是慢了些,和以前比不了。”
“慢些有什么要紧,我奶奶愿意等。”司霁清关切道,“最重要的是,让遇爷爷保重身体。”
“是,您有心了。我会注意他的身体。”
遇嵩抬手指着桌上的布料,道,“司太太,这些布料是我店里最好的,你挑一挑吧。看看喜欢哪个款式,哪个颜色。”
宋雨薇的手掌抚过莹润的布料,轻声道,“这些料子可真好,都是上好的织锦缎。我平日其实不太穿旗袍。”
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匹布料上,颜色淡紫又带些粉,温声道:“就选这个藕荷色吧,颜色清淡又好看,在司老夫人的寿宴上穿,也不会很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