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琬儿依旧温和的看着伍桐。
伍桐的视线则略带挑衅,他在装,毕竟他对这里的历史并不是很熟悉,这只是他大胆地猜测而已,希冀于他假装知道一切的眼神能骗过安琬儿。
俗话说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伍桐现在的行为就属于有一点想法就去捅雷,完全的猪队友操作。
可是他没有多少时间。
皇城司里的气氛逐渐诡异,他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然后逃跑。
他可不想被留在魏国。
“伍公子认错人了。”
安琬儿微微欠首,语气非常平静。
伍桐半眯着眼睛摇头说道,“拓跋乐严防死守不让我和你单独接触,难道仅仅是担心缺少以为友人吗?”
“琬儿姑娘不妨猜一猜。”
伍桐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微微前倾,“猜一猜拓跋乐会用多长时间杀过来,我说一炷香。”
伍桐说完之后靠在身后凭具上,“我们等一会儿就是了。”
安琬儿秀眉轻蹙,“伍公子此举过于无礼了。”
伍桐笑着摇头,“没办法,我只能这样耍无赖了。”
“公子可是有事要琬儿去办?”安琬儿叹了口气,这位公子到真和拓跋乐说的一样,当真是“有趣”啊。
伍桐点头,“琬儿姑娘难道就没有事情让我去做吗?明明都把那种东西写在画里了。”
“公子果然是看到了。”安琬儿微笑点头,“还请公子带我离开魏国。”
“就这件事?”
“就这件事。”
伍桐摸了摸下巴,“我可以答应你。”
安琬儿亲自为伍桐斟了一杯茶,“还没有问公子怎么知道齐国皇室的事情。”
“好巧不巧,我有一位喜欢讲故事的长辈,偏偏这位长辈经历的多了。”伍桐指了指上面。
“李元淳老真人?”安琬儿疑惑的念了一句,旋即恍然“哦对,公子您也是道士,李老真人还是您的恩师。”
“老人家年轻的时候愿意跑,所以知道很多事情。齐国覆灭的时候就是老头说给我听得,他当时也在现场。”伍桐想了一下,“那这么说来,按照老爷子的说法,你是他救下的。”
安琬儿微微一愣,“难怪你能认出我作的画,还有这种渊源存在。”
“非常巧。”伍桐笑眯眯的说道,“拓跋乐应该是知道你身份的人吧,很奇怪啊,为什么你没被她砍死?”
拓跋乐在伍桐眼里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那家伙真的是被魏皇作为储君培养的,学问很深不说,对一切未知的东西都抱着求知欲望。
而且那家伙真的敢杀人,心狠手黑。
“在与公子的第一次见面是应该说过吧,琬儿养父的事情,还有琬儿为什么会进入青楼的原因,上一次应该都说了吧。”安琬儿握着茶杯轻声说道。
“说了。”伍桐点了点头,“我还有印象,当时说你是为了养父还债...”
“其实不是啊。”安琬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弱,可现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懊悔的声音,“养父之所以会身死都是我的任性。”
“如果不是我强硬的让养父带我去齐国皇宫,养父也不会死。”安琬儿的手开始颤抖,那只茶杯已经要握不住了,伍桐从她手里拿过杯子放在桌案上。
“我之所以会进入青楼,也是因为那件事。”
安琬儿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坚强到伍桐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发现他学习是真的不认真,学的那什么心理学啊,和这里的女生就没有判断正确的时候。
按正常剧情来讲,现在的安琬儿不是应该掩面哭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