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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 / 2)

禾与嬴政回到咸阳时,天色已深。看着咸阳街道商铺、酒肆、瓦舍的灯火,禾终于见识到变法之后大秦子民生活的安稳程度,虽说做不到路不拾遗,但已经是初具繁华。

夜色渐浓,禾衣着并不厚实,坐在马背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嬴政见到禾如此,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可还好?很快就回宫了。”身上披风将禾裹的更紧几分,说着亲吻了一下禾转向他的额头。

禾打完寒颤被嬴政带着湿热的呼吸在耳边言语时,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麻,瞬间整张脸变得粉红,只得点头回应嬴政。

抵达宫内时,嬴政与禾先各自去了盥洗处沐浴更衣。一路策马奔驰,满身疲累不说,身上也全是风沙。待二人洗去一身疲乏,来到正殿用膳。还不待嬴政吃几口膳食,殿外郎卫来报:“启禀大王,相邦与各位大人有急事与大王商议,正在章台宫等候。”

嬴政接过寺人递来的帕子擦拭了下唇角,看向投来注视的禾:“你先用膳,我去看看何事,不必等我。”说着大步朝殿外走去。

禾看着嬴政急匆匆的离去,不止一次的感叹他这个王做的着实不易。

嬴政赶到吕不韦等人议事的大殿外时,还在殿外便听到殿内那几人激烈的争执声。直到众人见到嬴政踏入殿内,这才止声,忙躬身行礼,齐声道:“拜见大王!”

嬴政左手一挥示意众人起身,走到舆图沙盘处,众人也紧随其后。

吕不韦立刻直入正题,指着沙盘上的几处,神色慎重道:“近年来,因我大秦兴农事,修水利,引流民,六国的流民皆数入秦,诸国各个封地下的个各个封主,他们的封地十有五空,已出现大量耕地无人耕种,流民悉数来我大秦,而我秦国人口越多便越强大。越强大对于六国的威胁也越大。”说着指了指几处关隘继续道:“这几处关隘,守城军来报,陆续见到各国斥候的身影,且据臣所收到的他国探子来报,赵国欲联合韩、魏、卫、楚四国合纵攻秦。”

蒙骜将军虽说已年过半百,可声音依旧洪亮,气势威武:“大王,臣请命将这群乌合之众打回他们老家。”

嬴政沉默不语,思忖片刻看向吕不韦:“仲父以为如何?”

吕不韦捋了捋面上胡须,看向嬴政:“大王,臣以为可先调集大军前往重要关口驻守,先观望五国。如今我大秦还是需要稳扎稳打,不宜过多的征战。”

吕不韦说完以后,嬴政心中有些失望。

战争无疑是会劳民伤神,可七国之间的战乱何时终止过,他之所以想要统一诸国,便是不想在让庶民屡遭战乱之苦,就是为了结束这一切。

嬴政看着吕不韦的眼睛,眼眸深幽:“仲父,之前说赵国需要缓图之,寡人当时听从了仲父的安排。可如今赵国的赵王与丞相郭开在赵国胡作非为、倒行逆施。赵国的诸大夫早已是多有不满,何不趁着赵国如今局势杂乱,我大秦出兵攻赵!就算是五国合纵,我大秦百万雄师何惧?况且我秦攻赵,五国合纵未必能成。”

吕不韦摇摇头并不赞成:“大王,现如今还不知五国结果如何,更者赵国,我们可以不费兵卒待他瓦解,何必劳兵伤财。若出现差池,臣无法向历代秦王交待啊!攻赵之事且先缓缓。”

嬴政深知此事,此时他只能将心思全部压下。

嬴政回到寝殿时已是亥时二更天,禾身着白色寝衣倚靠在床榻上看竹简。

禾放下竹简,原本打算起身,嬴政忙出声阻拦:“我刚进殿,一身寒气,莫要起身,小心受凉。我先去梳洗一番。”

待嬴政又去盥洗一番,又已过去小半个时辰。

嬴政躺下揽过禾柔软腰身,禾就势偎在他的臂膀。

略带疲累道:“适才因赵国涉及与其他五国合纵攻秦之事。奈何仲父政见与我不一,并未定好对策。”说完他揉着眉心,而后他轻轻拍了拍禾脊背:“歇息吧,有事咱们明日再说,明日无需朝议,可多睡会。”话毕亲吻了下禾带着丝缕幽香的发顶。

禾:“嗯”。朝政之事,禾不敢多言,毕竟政治她真的不懂。

翌日,禾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想来已过卯时。看着身侧还在沉睡的嬴政,很是安心。

禾看着嬴政的侧脸,眉毛细长,眉峰高耸,鼻梁挺翘,轮廓分明,不自觉的用纤细的手指去描绘嬴政的轮廓。

禾的手指抚过嬴政的鼻尖,只见他闭着的双眸眼睫颤动。嬴政一把捉住了禾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

声音沙哑道:“莫要乱动,不然就地正法。”

禾听罢伸手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肉,因嬴政腰腹紧实,压根拧不到什么。

禾对着他似嗔非嗔道:“你可以是一国之君,岂可白日宣淫。”

嬴政声音暗哑,拨弄了几下禾的发丝:“哦?寡人可是看过避火图,已知晓甚多。”边说边看着禾,眸色渐深。

禾也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偶尔只敢嘴上逞强。见嬴政如此一说,瞬间怂了下来,不再跟他叫板。

禾见他不再招惹她,嘱咐道:“你近日事情如此繁多,仍要注意身体。不要肆意妄为。”

嬴政沉下心思话语间带着些许惆怅:“年关一过,距离加冠亲政也就只一年之久,到时仲父与母后还政于我,希望到时阻碍会少些。”

禾一时不知应如何接他这句话,只是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试图以此来给他些力量。

她知道吕不韦与赵姬不会轻易放权还政于他。想要亲政这个过程困难且漫长。

有时候真正带给自己困惑的并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与你相处许久,带有血缘的血亲。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会因为血缘这条红线,只往好的方向发展。影响这层关系与感情的,还有现实的权财利益。往往这些人拿着这层关系,给他人戴上一层道德的枷锁。斩断这层枷锁实在是太难,尤其在这个仁义孝悌如此看重的朝代。

禾隐晦的开口道:“阿政,如若…我是说如若某一天你发现,你在意尊重的长辈背刺了你,不再是你心中曾经与你同甘共苦的那个人,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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