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先生,真是技艺高超,让人敬佩!”
闻讯赶来的汉斯先生在细细查看了一番他收藏的那幅《秋山萧寺图》后,也是一脸欣喜。
他手中的这幅王蒙的《秋山萧寺图》,可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更是珍贵的历史化遗产,如果没能保护好,而导致这幅画就此毁掉了,那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所幸的是,向南的物修复技术名副其实,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将它完美修复了,那么,这幅珍贵的古画,就还能继续保存下去,让后辈人也能欣赏到华夏古代艺术明的精彩之处。
“是啊,向先生这物修复技术,真是让人惊讶,我差点都以为这件如意耳尊根本就没摔碎过呢。”
卢卡斯也是兴奋难耐,一脸激动地说道,“今天晚上咱们可要好好庆祝一下,e,就为修复好的两件古董庆贺新生!”
“这也要庆祝吗?”
向南跟在两人身后,慢慢地走下楼梯,开玩笑似的说道,“那这段时间,我们岂不是要天天庆祝?”
“嗯,也可以啊,天天狂欢,日子才有趣。”卢卡斯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
下了楼,安德里亚斯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一群人吃过了晚饭,又坐在一楼的露台上,一边乘凉欣赏夜景,一边喝酒聊天。
向南是不喝酒的,毕竟明天还要修复古董,他在楼下和众人聊了一会儿,就回房间洗了澡,然后靠在床头上玩起了手机。
正玩着呢,游戏忽然卡顿了一下,向南还没反应过来,手机界面就跳到了来电显示上。
原来是有电话打进来了。
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金陵的区号,看号码有点熟悉,应该是物修复研究所那边打来的。
向南也没多想,伸手点了一下接听键,接通了电话。
“喂!向南吗?”
电话那头,孙福民熟悉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他笑呵呵地问道,“在博临那边参观得怎么样?有没有碰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老师,我来博临的第二天,就没跟访问团一起行动了。”
跟孙福民通话,他是没什么可隐瞒的,笑了一下,说道,“博临当地几个收藏家,以交流物修复技术的名义,把我留下来了,我现在正在博临郊外的一座城堡里呢。”
“又请你去修复物了?”
孙福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笑着说道,“这是好事啊,至少还能带一批华夏物回国来呢。现在看来,你出去走走是对的,至少把名气给打出去了,你看看,刚到博临就有人请你修复物了,咱们这些老家伙,就算出去了都没什么人认识,比起你来,可是差得远了。”
向南连忙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是老师你们自己不愿意出国,要是老师你们跟我一样经常出来,名声早就传遍国际博界了。”
“行了,你就别吹我们了,我们自己什么本事,难道心里还没点数吗?”
孙福民当然知道向南是安慰自己,不过他都这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还会在意这些,他笑着说道,“跟你扯着扯着,我都差点忘了正事!今天我问了一下小张,小张告诉我说,古画揭裱生物酶制剂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进入产品试用阶段了。现在,我已经安排小张和小邓他们两个人,去申请专利和外包装设计之类的工作了。”
“是吗?那速度倒是挺快的。”
向南也有些意外,这第二项研究实际上他只是提了个设想,完全是张伟利一个人靠着自己的努力将它变现成为产品的,毫无疑问,张伟利在这过程中,肯定是费了不少心思,吃了不少苦。
他想了想,笑着说道,“老师,第一款产品画芯修复液实际上是从我的修复技术改良而来的,大家也没花太多的心思,所以就不搞什么额外的奖励了。不过,这第二款产品等上市之后,还是视销售情况,给予在研发过程当中出了大力的研究人员一些奖励吧,可以是实物,也可以是现金,这个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想要留住人才,优厚的福利待遇是关键之一,向南也并不吝于给研究人员一些奖励,这不仅能够让他们对于物修复研究所更有归属感,也能激发大家的工作积极性。
“行,等到时候我再问问他们。”
孙福民笑呵呵地应了一句,说道,“其他的事情就等你回来了再说吧。”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闲话,这才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向南又玩了一会儿游戏,可惜第十关还是过不去,他也没泄气,玩游戏嘛,重在参与。
眼看着时间快到十一点了,他这才关了关机,顺手把灯也给关了,然后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向南跑完步回来了,发现汉斯先生和卢卡斯两个人一大早又不见了,显然是又回公司去了。
他和安德里亚斯两个人一起吃过早餐之后,稍稍歇了一会儿,就又回到了楼上,开启了新一天的物修复之旅。
昨天下午收工之前,他已经将倪瓒的那幅《霜林湍石》立轴图完成了清洗、揭裱等工作,如今要做的就是修补画芯上残缺、破损的部位,这对向南来说并不困难。
短短不到一个上午,他不仅修补好了画芯,连全色接笔也都全部处理完毕,算是将这幅《霜林湍石》立轴图给修复好了。
修复好这幅古画之后,向南稍稍歇了一口气,来到那堆古董盒前,随意从中取了一件古董,准备继续工作。
将盒子放在工作台上,随手打开盒盖,向南往里面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盒子里装的,又是一件残碎的古陶瓷器。
不过,比卢卡斯之前的那件清乾隆款粉彩花蝶纹如意耳尊要好得多的是,这件古陶瓷器并没有碎得那么彻底,最大的碎片有巴掌那么大,而且整个瓶颈部位还是完好无损的。
但奇怪的是,盒子里的古陶瓷残片居然有两种不同釉色,看起来似乎不是一件古陶瓷身上的,可它们为什么会放在同一个古董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