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锡还想问些什么,进去禀报的人从冰魄宫走出,告诉他们只能一人进去,其余人都要等在外面。
梦蝶在一旁嚷嚷道:“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吗?居然敢让我们站在外面等。”
她说完就要往里闯,黎星若急忙拉住她,梦蝶压根不知冰魄宫的危险,就这样冒冒失失进去,绝对性命堪忧。
“皇后娘娘,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他们就是诚心的。”梦蝶嘟着嘴抱怨,黎星若见她还没看清形势,只得悄悄告诉她一些事。
梦蝶听到黎星若所说,马上闭口不提闯进去的事,黎星若见她安分下来,和傅云锡商量让谁进去。
“若儿,要不我进去吧,一我有武功护体,二我是男人,这种危险的事情,应该让我来。”傅云锡自告奋勇想进去。
他倒要看看,冰魄宫到底是什么样子,江湖上把这里说得极其传神,如今他都到了门口,不进去岂不是太亏?
黎星若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
傅云锡与宫主素不相识,进去是否危险谁都不知,而她打着言澈的旗号,也许可以保住一命。
黎星若对傅云锡道:“傅哥哥,你在外边等我,我朋友和宫主相识,也许宫主会给他几分薄面,你和他们在外边,等我的好消息。”
黎星若说完直接向前走去,不给傅云锡拒绝的机会,傅云锡还想说什么,终究张了张嘴没说出口。
算了,黎星若要进去找死,他又何必拦着,况且他没那么想进去。
傅云锡打开幻彩流光扇,目送黎星若走进冰魄宫,他眼眸深邃如大海,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黎星若随着冰魄宫的人走进宫殿,才发觉里面别有洞天,整个宫殿都是用冰雕建成,可令她好奇的是,这些冰雕居然不会融化。
虽然整个宫殿都是用冰做成,但却没有丝毫寒意,简直令人称奇。
黎星若对着宫殿环视了一周,好奇地问:“为何这里一点都不冷呢?你们用的是什么特殊材料?”
带她进来的那人对她说:“这里建造之初很冷,是宫主用内力催化冰雕,才使得冰雕没有冷意,并不是材料的原因。”
黎星若听到这里,对冰魄宫宫主产生了好奇之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正当黎星若发呆之际,那人提醒她:“姑娘,宫主来了。”
只见一位身材修长的白衣男子向她走来,他长发如瀑散落在白衣上,用一条简单的丝带将发丝束着,脸上戴着银白色面具,看不到真容。
但他给人的感觉疏离而冰冷,虽和言澈一样白衣飘飘,但二人气质却截然不同,她不明白言澈为何会和宫主成为好友。
“找本宫主何事?”未等黎星若开口,那人便先向她发问,黎星若听到这冰冷的语气,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她决定先用言澈套个近乎,不然这宫主估计不会搭理她。
“宫主,我听言澈说你是他的好友,我也是他的好友,这么说来,你我也是好友。”黎星若笑着说道。
没想到宫主却不领情,他眸光一转:“我和言澈的确是好友,不过你……暂时待定……”
他的话让黎星若难受了片刻,不过她很快便恢复过来,既然宫主承认与言澈是好友,那火焰草的事也就好办了。
“宫主,我此次来冰魄宫,想借火焰草一用,不知宫主能否割爱?”黎星若试探地问他,心中无任何底气。
“给谁用?你能给本宫什么?”宫主直接问黎星若缘由,不想与她多言。
黎星若见此,也直接回复他:“给雷霆国国君用,陛下说了,任何条件宫主都可以提,只要陛下能做到。”
宫主闻言仰头大笑起来,看来陆逸宸在其他地方,寻不到火焰草,不然也不会派黎星若千里迢迢来取。
黎星若被他莫名其妙的笑搞得有些懵,她不知宫主为何发笑,自己也没说什么,这宫主该不会有病吧?
想到这里,黎星若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而宫主却步步逼近,他用手勾起她的下颌,戏谑道:“如果本宫主要你呢?”
他的话着实让黎星若惊掉下巴,她不相信宫主会看上他,宫主打的什么主意呢?
而后冰魄宫宫主又补充道:“本宫主想把你送给言澈,你觉得如何?”黎星若悬着的心顿时落下。
她解释道:“宫主恐怕误会了,言澈和我是最好的朋友,他对我不可能有爱意,宫主把我送给他毫无作用,而且我此次救陛下,也是为了言澈。”
那人在她的下颌摸了下,眯着眼睛质问:“这事与言澈何干?”
黎星若向他坦白黎君临的要求,又说了言澈和裴氏一族的处境,宫主的眸底渐渐泛红,黎星若却没注意。
他转身负手而立,沉声道:“你把火焰草拿走,告诉陆逸宸,我的条件只有一个,把裴氏一族和言澈的罪名洗清,他若办不到,就等着冰魄宫的报复吧!”
黎星若闻言心中一喜,宫主的条件与她不谋而合,他们都想利用这个机会,救裴氏一族。
如果陆逸宸帮裴氏一族洗清冤屈,那她就不用劝陆逸宸出让城池,也不用受父皇的威胁,唯一可惜的是,那半枚玉佩已经送走。
黎星若拱手拜谢:“宫主,我替言澈谢谢你的大恩。”
宫主听闻背对她问:“你是言澈的谁?为何替他谢我?”他藏在雪白衣袖下的手,紧张地死死握着,指尖隐隐泛白。
“言澈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替他谢你。”黎星若理所当然的说着,背对她的宫主脸上闪过一抹伤痛。
宫主不着痕迹的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声音冰冷至极:“你去侧殿拿火焰草,拿完赶紧走,这里的一切不许说出去。”
“我懂,我会守口如瓶。”黎星若的目的已经达到,她跟着冰魄宫的下人去了偏殿,没有再看宫主一眼。
当她转身后,宫主猛地回头望去,口中低喃:“星儿,只是朋友吗?”没人回应他的问题,空旷的大殿悄声无息。
他的眼眸渐渐变回湛蓝色,指尖早已刺破手掌,滴滴鲜血顺着白衣流下,可他并未感到疼痛,因为心比手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