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龙,位于右北平更东侧一点的位置,虽然不在长城之上,却也是长城之内的一个大型军事重镇,万一长城没有防守住的话,这里就是第二防线了。所以卢龙还可以叫做卢龙塞。
项羽与刘邦带着大军在卢龙之外安营了,因为卢龙现在还是在秦军手里,他们没有办法去卢龙里边驻扎,秦军也不可能让他们进入。
一天过后,楚军已经休养了一天的时间,所有的劳累感基本上消失了,当然一路上他们也没有闲着,把这一路上的地形与地貌也是描绘了一个遍,毕竟后边还要是打内战的不是。
其余五国的援军也在这天来到了卢龙,与楚军相毗邻,各国大将来到了楚军大帐之中,拜见项羽与刘邦,毕竟一个是名将之后,当前的鲁公,另一个是楚国的侯爷,他们这些地位本就不如的只能前来拜见。
项羽与刘邦见过他们之后,这些人也提出来全凭着项羽他们的指挥,不做他想,这让项羽很是高兴,因为他可是从来没有指挥过这许多的大军,再加上还有不少的援军,他这个时候就真的像是楚国上将一样的感觉,要不是旁边还有范增与刘邦,他现在都能够呜呼出来,表示自己的愉悦之情。
送走了其余五国的将军们,范增问项羽:“你可有什么对策?”
项羽此时也是把方才的开心与快乐放了下来,他想了想问道:“武安侯可有什么想法么?”
刘邦心里说老范问你呢,你问我做什么呀?但是项羽问了,他又不能不答,只得开口糊弄道:“现在是几方一起,咱们不知道秦军蒙武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赵暄那边现在的情况,单独咱们一支,怕是有好多的消息还不得而知,并不太好判断。我倒是想着不如咱们找个地方约上蒙武与赵暄,咱们一起商讨一下吧。毕竟这个消息是赵暄他们传出来的,肯定知道的一些细节要更多。”
范增看着刘邦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境,刘邦也觉得自己刚才可能说得有些多了,然而项羽突然道:“蒙武那边倒是好联系,赵暄现在在那里咱么也不知道,他那个太行山又是山高林密的,他们在那儿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呀?”
范增却是说:“赵暄肯定会关注咱们的行进速度的,想必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会有人来找咱们的。”
范增的话刚落下,门外一名小校就跑了进来,“报,门外有一个自称是赵暄的人来找武安侯和范大人……”
项羽一听愣了,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了刘邦与范增,这也让两个人心里有些不满,这个赵暄是要做什么?离间计么?
刚想到这里,就见那个小校又说了起来,“还有一封信简是交给鲁公的。”
这才让三人放下了心来,这个时候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大喘气呢?
项羽伸手接过信简,并让范增与刘邦与见一见那个赵暄来的使者,只见信简上写道:“暄久闻公子大名,然事务繁琐无缘得见,在得知令叔之难时,本想与君一见共同谋成大事,奈何家中出事已至病体缠身,不得行动。只因匈奴有犯边之意,故而传檄天下,愿与有识者共谋此事,以解我百姓倒悬之危。今幸公子与某心意相合,不远万里前来支援,足见公子一片权权之心,值此之时若是三方不得通信,不得相知,暄深恐此次不能将匈奴之患于此役解决,故想约公子与蒙武将军于三日后,卢龙塞中一见,暄必备美酒,举杯以迎。”
看完信简,范增与刘邦引着一名大汉走了进来,项羽见这个大汉身高八尺,体态雄壮,肩宽背厚,手臂有力,一脸国字脸,双眼有神,只不过脸上有刺字,问道:“亚父,不知此人为谁?”
那人对着项羽一拱手道:“某家英布,为我家公子派我前来三日后引项羽公子、武安侯和范大人一起进卢龙塞的。”
“英布,那不知章邯手下那位英栾是?”项羽好奇的问道。
“鲁公所说正是家弟。”英布也是为了自己弟弟高兴,没想到这个小弟这么快就打出了名声,比他可是强了不少。
“赵公子已于信中将事情说过了,我先给回封信简,还请英兄转交。”项羽说道。
“我家公子说了,鲁公看过只要应了要去,三日后我亲自引着你们前去,不用回信了。”英布说道。
项羽一听也就做罢,摆上酒宴于酒桌之上与英布交谈,想要多了解一下这个赵暄。
毕竟他叔父项梁还在世之时,他们与吴广交流过,那个时候他就对这个赵暄有了很大的兴趣,一个比他还略小一点的男孩,所思所想怎么那么的成熟,项梁通过吴广的描述也是对赵暄有了一个很高的评价,这也让项羽有些吃味儿,所以他打心里头一直想要找到这个赵暄与他一比。
从英布口中得知,赵暄虽然有些武艺,却也不是很高,与其说他是个武将,更不如说他更像是个生公子,还是那种纤尘不染的公子。
蒙武那边在得知了赵暄的一些基本情况之后,也是对他有了兴趣,再加上赵暄也派来了人请他三日后到卢龙塞见上一面,他也是欣然答应并且随着季布立刻动身前往卢龙。
此时的赵暄则是在钟离昧的保护下来到了卢龙,最主要是问题是他来卢龙是为了见一个人——韩信。
各位没有看错,就是韩信。
英布在钟离昧他们陪着赵暄去了南方的时候来到了太行山中,那个时候陈平去山下办事,看到了他,上前了解了一下得知是英布,而公子也是正在满世界找他,所以将他们的事情告诉了英布,英布一听立刻就加入了,陈平安顿好他后没多久就被叫去了寿春,一直在忙活事情,就把英布这个事情给忘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回到了太行山,于是此次他们下山也将英布带了下来。
至于韩信那可就是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