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的话,又要怪我?”苏鸢一脸无辜,“既然不能休妻,那就换个条件吧,我今天来要账,实属无奈。”
“昨夜我梦到了我娘,她扰了我一晚上,怀念旧人旧物,不过这个旧人不包括你。”苏鸢赶紧澄清,生怕被苏原误会。
嫁给苏原,绝对是个人生污点。
苏原咬咬牙说:“你不用寻借口,这个宅子你要不走,有我的一份,你要是想掏空榕竹院,也是不可能的,真要闹到皇上面前,我脸上不好看,你同样麻烦。”
苏原不理解,大家都是麻烦缠身,苏鸢怎么就不担心,还有闲心来找他的茬?
如今这种情况,闹到皇上面前谁能讨到好处?
皇上看到他们,只会想到当年的安乐侯。
苏鸢叹气说:“我可不是寻借口,我是真的睡不好啊,东西不愿意给我,那人呢,当年跟着伺候我母亲的人,都在哪?”
铺垫了一堆,她的真实目的才出现。
苏原也没多想,在他的印象里,苏鸢敢和他当面争吵,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完全想不到苏鸢是想给安乐侯翻案,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想到这种事?
“你母亲死后,我把人放出府了,你要怀念,就自己去找吧。”苏原有些不耐烦,不知道她又要抽什么风。
那些旧人,都看过他卑躬屈膝的模样,所以苏原一个都没留。
苏鸢点头说:“行,当年的名册给我。”
她娘是安乐侯独女,自小就学习打理府中事物,安乐侯府旁支太多,院子也多,下人进出调配都是有记录的。
嫁给苏原以后,丞相府的一切,也都是照着安乐侯府来的。
一定留有名册,并且上面会有那些下人的具体信息。
苏原让人去找,这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能把苏鸢送走就行。
名册找到交给苏鸢,苏鸢又提出一个条件。
“这宅子我拿不走,里面东西你也不让我拿,但让一个外室住在榕竹院,我娘肯定不开心。”
王氏霸占了多年的地方,苏鸢是没办法搬回来,但是可以空着!
空着也不给他们住。
苏原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苏鸢反问:“是谁得寸进尺?我做出了多大的让步你不知道吗?王氏嫁给你的时候,拿了多少嫁妆?又给这府里添了多少东西?”
“她花着我娘的银子,用着我娘的东西,在这偌大的宅院里不给我一个容身的地方,你说我得寸进尺?”苏鸢高声质问。
苏原颓然的跌坐回去。
理亏,任谁来说,这些事都是他理亏。
当年他怎么就不多关照一下苏鸢,用了她母亲那么多的银子,怎么就差苏鸢的一口饭?
都怪王氏,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
垃圾男人怎么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呢,有问题也是别人的。
孟奇又走了过来,在她耳边汇报了下情况。
陆婉莹已经拿着银子出宫,该演第二场了。
“我住了几十年的破房子,如今只是让王氏搬出榕竹院,还没让她搬出这宅子呢,你若是不同意,正好随了我的心愿。”苏鸢不怀好意的一笑。
苏鸢从不介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只要对方有损就行。
苏原刚把责任全都怪在王氏头上,又想到王氏管理府中,府里下人都开始不听他的话了,是该敲打敲打,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