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我是因为受了委屈,才吓唬她们的,不是无故刁难,说到底还是怪皇后,父皇为了维护皇家颜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正常的。”
如果皇上不打算放过她,想连皇后一起罚,那也可以,后果严重不到哪里去,顶多是让盛景玉收拾烂摊子,娶了她们两个。
不过这话,苏鸢没有说出来。
这时叶衫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壶果酒说:“王爷,这曲家的酒真的好香。”
苏鸢吸了吸鼻子问说:“这竟然是酒?”
“是果酒,王妃要是喜欢的话,厨房还有很多。”叶衫把酒壶摆在桌子上,又倒了两杯。
苏鸢疑惑道:“是玉妃娘娘喜欢吗?”
专门找的果酒,肯定是生前喜欢才会特意准备。
叶衫有点懵,看了眼盛景玉。
盛景玉皱眉说:“是你母亲喜欢,安乐侯曾经和本王说过,他的女儿最喜欢鹤城曲家酿的果酒,但酒量不佳。”
苏鸢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不知道,谢谢。”
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有母亲爱喝酒这一项。
盛景玉恍然道:“忘了,你母亲嫁给苏丞相以后,就极少饮酒,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我也是某次拜访安乐侯,他无意中说的。”
苏鸢没有说话,心情复杂。
她在想,她要是真的走了,这牌位怎么办?用了人家的嫁妆,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丞相府那群人怎么办?就不管了?
苏鸢觉得自己今天的确是冲动了,只顾着自己,忘了这些事。
紧接着,盛景玉告诉她一个更炸裂的消息。
“你外祖父被指控叛国时,本王是不信的,也求过情,但父皇没有理会,后来刑部从安乐侯府中,搜出了他叛国的证据,我想重新查看证据,父皇依旧不让。”
“最后安乐侯全家入狱,我趁着夜色去大牢,安乐侯说他是被冤枉的……”
苏鸢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王年幼,后又突生变故,所以这件事没人知道,你若是愿意留下,这件事本王帮你查,但不一定能查得出来。”盛景玉给出了一个巨大的诱惑。
今天是他反应过来了,所以及时拦住了苏鸢。
下次没反应过来,说不定出什么事呢。
苏鸢还在震惊中,什么情况,安乐侯没有叛国?
这下子她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占了原主的身体,花着她母亲的嫁妆,这嫁妆还是安乐侯给自己唯一的女儿准备的。
突然苏鸢心脏一缩,有点喘不过气。
“我去叫花凌!”叶衫看她情况不对,连忙跑了出去。
苏鸢被扶着去了偏房,呼吸艰难,心脏像是被人握紧一般,每一口空气都来之不易。
直到花凌过来时,苏鸢才好了许多,后背全都是冷汗,脸色惨白。
如果安乐侯没有谋反,那她母亲也不会被贬为妾室,更不会自杀,苏鸢这么多年的悲苦日子,也不会发生。
她会有一个很好的出身,也会有坚实的后盾,风光出嫁。
可这一切,都毁在了一个被污蔑的叛国罪名上。
还有安乐侯全族,也都死于这个罪名!
安乐侯虽然只有一个女儿,但他是有兄弟姐妹的,那些旁支族人,一个都没留下,从老到少,皆被斩首。
苏鸢越想越难过,花凌说得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脾气太大了,收着点,给你扎几针就好,但日后少生气。”花凌一边说一边拔针。
盛景玉松了口气,他也没想到苏鸢的反应会这么大。
“再加上我是因为受了委屈,才吓唬她们的,不是无故刁难,说到底还是怪皇后,父皇为了维护皇家颜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