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奇转身就走,问都没问一句。
这是真听话啊。
叶衫想拦,不过犹豫了一下,孟奇就已经没影了。
盛景玉不紧不慢的问说:“烧祠堂,你就不怕他们真得闹到父皇面前?”
“王氏说了,有能耐我就再放一把火,她不怕,那我会怕吗?”苏鸢扶住了盛景玉的胳膊,带着他往外走。
凡事都要有个出处,苏原要是因为这把火去找皇上,那苏鸢也可以顺势回答一下,宸王府的那把火,是怎么来的。
他们不折腾,苏鸢也想好好活着。
还有就是,那个祠堂原主跪了多次,每次最少三天。
月秀已经哭得不行了,听到苏鸢要烧祠堂,她就想起了当初的那些日子。
祠堂里没有她娘的牌位,她却跪了一日又一日……
府里下人都在前厅,孟奇去烧祠堂,竟然没一个人看到。
但火着起来以后,都知道这火是宸王妃放的。
王妃喜欢放火,别管是宸王府还是丞相府,都得着一次才行。
马车上,二人都没有说话,这一上午够热闹的。
盛景玉以为苏鸢会问皇后说了什么,但她没有,就是靠在那里不说话。
最后还是盛景玉先忍不住了,问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想。”苏鸢一把拉住他的手,目光诚恳。
“如果有一天,我把自己作死了,嫁妆都是你的,你往死花,花不完就扔,但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他们,如果可以得话,记得给我娘立个牌位,”
这可是苏鸢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
安乐侯叛国,他们的牌位,是不可能有的。
但她娘的牌位说不定可以,毕竟当年皇上并没有牵连她娘。
嫁妆留给盛景玉,是因为二人已经成亲了,除了盛景玉以外,她也找不到别人。
只要不给苏原他们,怎么样都行。
盛景玉一愣,苏鸢这一副要交代遗言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等你死了,才给你娘立牌位?你现在想,现在就可以啊。”盛景玉不解。
苏鸢眨巴眨巴眼睛问说:“现在也行吗?”
她觉得这件事很难,想让盛景玉在有机会的时候,再做这件事。
“行。”盛景玉挑开帘子,同叶衫吩咐一声。
这下苏鸢开心了,一上午的不愉快,消失大半。
她也终于想起问皇后的事了。
“皇后留你,是为了说我的坏话吧?”
盛景玉说:“没提你。”
“嗯?”苏鸢惊讶。
她那么说皇后,皇后没趁着她不在说她坏话?
盛景玉浅笑道:“母后只是跟我道歉,说今天病了,脑子有些糊涂,还解释了为何我成亲这般草率。”
苏鸢恍然,看来皇后还是很重视和盛景玉的母子关系的。
皇后有两个亲生儿子,七皇子和八皇子。
但这两个,都不如万贵妃的一个儿子。
太子之位,她肯定替自己的儿子争夺过,甚至现在都没有放弃。
有盛景玉帮忙,成功的几率才大。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苏鸢小心翼翼的开口。
盛景玉失笑道:“问吧。”
她今天气疯皇后,又大闹丞相府,现在问个问题,这么小心谨慎的干嘛。
“皇后为何针对我?”
她不信盛景玉没发现,皇后今天一系列的行为,就是奔着找茬去的。
换了旁人,不敢同皇后说那种话,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变成了小人,皇后继续温婉大方。
就算皇后泼脏水失败,她也可以像上次一样,说是自己误会了。
“好!”孟奇转身就走,问都没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