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机上来,人家师傅也没有空和温煦多说什么,从温世增的手中接过了一根烟,点上了之后灌了两口水之后立马就开起了工来。随着收割机在田里走了一个来回,师傅又示意温煦拿着口袋去接稻穗。
温煦这边早有准备,把布袋子这么一拿理开了口衬到了机器接口上。
“你的田打理的不是太用心啊,这产量明显不如他们家的”师傅这边伸手摸了一下温煦接下的稻子,然后轻飘飘的说道。
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就不由不的怔住了,发出了咦的一声,因为他发现温煦家的稻穗儿打下来的稻粒明显的比温世增加的要大上一些,不光是大上一些而且瘪的极少,一连抓了好几把过手中摊了开来也不见一们瘪粒儿。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你们家的稻子长的还挺好”师傅很诧异。
温煦笑着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田里的黑黝黝的泥土说道:“您也不看看我这里多肥!”
“这地的确劲大!”师傅也是庄户人家,自然知道这样的地代表着什么样的肥力,看的连连点头:“这块的确是上上田!”
说完望了温煦一眼,还是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你地种的不经心!”
在他看来这样的地只西用心伺候,一亩最起码比现在多产这么两到三成的粮食,哪里会像是现在这样,同样大小的一片地收下来,还没有坡下的那家一般的地多呢。
温世增这时走了过来,听到师傅这么说,于是开玩笑的说道:“他要是再经心一点儿,那还有咱们的活路没有?他这块田不说别的,光是松土上土肥这功夫都足够吓人的了,听说每两年还是休耕一年,咱们可不能像他这么折腾”。
“的确折腾!”师傅一听说还要休耕,立马就直摇头。农村有一句老话,叫做种不坏的田,忙不死的人,意思是无论你多勤快,田地这个东西怎么伺候都不为过,有活儿忙的老人就不太容易死,反而是那种整日无事养老的,才容易死。
这些人从来就没有休田一说,对于他们来讲地休了自己这些人吃什么?
看着温煦接完了蓄粒箱里所有的稻子,师傅立马又蹬上了收割机继续开始收了起来。
咯!咯!咯!
这次机器开出还没有十米,顿时就听到了一声鸡叫声,温煦和温世增两人抬头一看,立马见到一只彩色的野鸡从稻田里飞了出来,这种野鸡和一般的野鸡不一样,这是一只长翎野鸡,就是背后拖着一条长长尾巴的那种,野鸡很漂亮,尾巴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尾羽,两只翅膀也是白色的,只有背上是蓝绿色的。
看到野鸡飞了出来,栋梁下意识的就扑了上去。
“栋梁,回来!”温煦立马叫住了栋梁,野鸡这东西现在属于国家保护动物了,像是这样长着长尾巴的吃了就犯法,更何况现在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作为师主任的男友,温煦相当的自觉,立马决定放这只野鸡一条生路。就算是想吃的话,现在也没有谁傻到大张旗鼓的去吃,偷偷的进村打枪滴不要这么偶尔吃一次,自然也没人管你。
“嘿!这大野鸡好肥啊!”温世增望着飞走的野鸡,笑呵呵的说道:“这要是放在以前,今天晚上这么炒,又是一碗下酒的好菜!”
温煦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温世增却道:“你小子别和我说过你没有吃过!”
“我懒得理你!”温煦说着迈开了步子走回到了牛舆旁边,到了旁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腚疼,于是就只得这么站着,斜着靠在了树上借了一点儿力。
温煦这边刚靠好呢,那边坐在车上的师傅立马又大吼了一声:“鹌鹑!”
随着这一声吼,稻田里立马跑出一拨差不多有十来只大大小小的鹌鹑,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似的,四下飞蹿。
温世增望着眼前的情况,对着温煦问道:“你小子有多长时间没有来田里了,田里都有鹌鹑了知不知道,这么大的一窝鹌鹑肯定不是个把月的事情啊”。
“稻子在田里长着,我没事干过来看它们干什么?难道我看了它们一开心能多结点儿穗不成?”温煦说着自己的歪理。
温世增也没有办法了,对着温煦来了一句:“你这话说的要是小爷在世的话一准儿甩起大耳刮子抽你!”
温煦只当没有听到堂哥的话,伸手给栋梁一个信号,栋梁一甩腿立马冲着四下飞逃的鹌鹑追了下去,栋梁的动作很快,逮鹌鹑的手法也很娴熟,没有一会儿就追上了最大最肥的那一只,叼了过来站到了温煦的面前。
看到栋梁把东西送到了手边,温煦拿起了一根小塑料绳把鹌鹑的腿一捆,另一头拴在了牛舆的扶手上。
鹌鹑一递回来,栋梁立马转头去追下一个,要说这帮鹌鹑也真是傻透了,你同伴被捉了你就没命的跑不就完了嘛,这帮子货一看捕猎的转头,没一会儿就集体站住了,傻不拉叽的望着自己的同伴被送走,然后被捆上,而后可恶的捕猎狗又转回来奔自己这边梅开二度。
就这么着,没出十来分钟,鹌鹑群里最大的五只鹌鹑全都在牛舆的边上汇合了,只不过这一次失去了自由,腿上都被捆上了绳子。
看着栋梁又要奔着下一个目标而去,温煦立马叫住了它:“栋梁,别去了,有这五只够了,这些东西智商有问题,吃多了说不准还要连累咱们自己的智商也跟着下来!”
听到温煦这么说,温世增忍不住了没有取笑他,这时他的双目直勾勾的望着栋梁,不住的赞叹道:“你这条没的说,可惜的是和那个姓卓在姑娘分了,要不我也非得要上一条不可!”
现在村里连着栋梁,父子两代四条串虎斑,一个个都跟通灵似的,打猎看家样样不落,除了有点儿过于安静不喜和人互动之外,没什么毛病,弄的大家都眼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