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知道我年岁最小?”
“因为很少有你这样的年纪直接考进庚班的,跟当初的我差不多,所以大家都知道。”
“你读多久了?什么时候考上勤为径的?”
“读许久了,我爹是秀才,从记事起就跟着他读了,考院已经3年了。”
“那你们家可真厉害,都是读人,爹是秀才,你年纪轻轻就是童生了,怕是不久你也要变成秀才,真正的香人家。”
“不敢当,不敢当,我爹如今也就是个账房先生,承不起香人家这样的高评,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晚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家里,“务农的,如今来了粟县给人帮工挣钱。”
“那你读不容易,与我家也相当了。”
二人聊着聊着越来越熟稔,张北辰有意请他到自家去坐坐。
“多谢你好意,我今日第一天去院,家里的人也挂心在,我得早些回去,还要完成夫子布置的课业。”
“是我冒失了,那以后找机会,再见!”
“再见。”
二人道别后晚秋心情愉悦的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正好看到陆南山站在院子里与梁氏说话。
“婶子,我回来了,南山哥怎么也在!”
“他也是刚回,过来问问你在院的状况,可巧,你就回了。”梁氏帮他接过背箱,“今日第一天在院如何,中午可有吃。”
“吃了,幸好我没有带吃的,院中午管饭食,不让从外头带的,都得吃一样的。”她又看向陆南山,“我今日才知道勤为径就是县学。”
陆南山也吃惊,“你不知吗?我以为你知道的。”
“县学?咱们考的那个是县学啊,那可真不得了。”
梁氏虽然不知道学院状况,但是县学是官府办的学院她还是知道的,一向都是不好进的,“难怪大家都说难考。”
“你们班状况如何,同窗好不好相处,第一日学的什么?”陆南山很有些好奇。
“同窗都很热情,我今日被分到了庚班,上午默律法,下午学的史典籍,今日夫子还布置了默的课业。”
“庚班,你居然直接进了庚班!”陆南山一脸的羡慕,“我就知道你能一次性考进去肯定是厉害的,没想到你能直接进庚班,怕是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赶上我们学习的进度了,季秋,你不是一般的厉害。”
“大概是我读还有些天赋吧。”她傻笑着看向一旁听不懂的梁氏。
“婶子,我先回屋温课去了,明日上午夫子要检查的,我们班欧阳夫子的戒尺这么长,”她比了个手势,“若是学得不好就要打板子,今日就有人挨了打。”
“你去吧去吧,得抓紧了。”
她带着陆南山回了屋,两炷香后,陆南山自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