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爽以为陈清正就是说说,谁曾想,他真以叔叔叔叔自居了,四处散发消息,表侄子父母不在了,侄子要结婚,他只好担起这个重任了。
陈清正呢,说到做到,该操心操心,该买东西就买东西。这一点,让殷爽有个错觉,他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叔叔。
本来就是对赌婚约,殷爽也没放在心上,走个形式而已,他和甘净协商好了,不请亲戚,只待同事。所以,没必要认真。何况有陈清正操心,殷爽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下了班就给老屁打电话,约他喝酒。
几杯酒进肚,老屁询问殷爽父母的事儿,殷爽直接打断了他:“老屁,我要结婚了,说点开心的吧!”
“啥,结婚?我怎么听说你分手了啊?”老屁说。
“老屁啊老屁,你喜欢喝生水哦!”殷爽举起酒杯,碰了碰。
“啥意思?”
“哪一壶不开你提哪一壶!”殷爽解释道。
老屁笑道,“好吧,我喝点开水,你说,跟谁结婚?”
殷爽没想好怎么说,索性转移话题。
“老屁,你帮我分析分析,我刚上班,领导上赶子给我张罗婚事,你说这是为啥?”殷爽希望老屁能帮他解答这个困惑多日的疑惑。
“那还有用分析,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屁笼统地答道。
“老屁啊老屁,你是真屁啊!”殷爽揶揄道。
“哈哈——”老屁笑过后,接着分析道,“这说明你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
“我——”殷爽用手指着自己,调侃道,“不会是相中我了吧?”
“你?”老屁摇摇头说,喝了一大口酒,“你就算了,一个人心甘情愿帮助一个人,逃不过三个字,情,权,利。情包涵的内容最广泛,亲情,友情,爱情;权呢,说的通俗点,就是你有左右他命运的权,剩下的就是利了,你能给他带来真金白银或者实惠。”
殷爽仔细想了想,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三点,自己都不沾边啊。
殷爽怎么也想不到,他到任之前,陈清正就打听好了,殷爽父母失踪,无人料理婚事,这个时候,他站出来,帮帮忙,领导会不会借此机会提拔他,这不好说,但是,最不济也能混个体恤下属的好名声。除此之外,他打听到,殷爽将要和西风集团的副总结婚,甘净在他看来是个不可多得的资源,自己的靠山倒了,“白”路走不通了,他想接近甘净,准备走走“黑”路。如果这两个目的都没有实现,他也不吃亏,风儿放出去了,有求于他的人都会来上点礼金,他可以小赚一笔了。
陈清正这个老狐狸,他的权谋怎么会让一个生瓜蛋子了解呢。陈清正从不做亏本买卖,如此布局,到最后,名权利,一箭三雕,都得被他收入囊中。
关于陈清正,殷爽是这样考虑的,这是他能够做的第一个领导,他从心里希望和他绑定,想要查清父亲被害真相,他必须打通上层关系,然后再由上而下,逐步深入。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哪一个环节都不能落下。
几杯酒下肚,老屁咂咂嘴,好奇心又骚动起来。
“你给我说说,她是谁?”
殷爽不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地告诉老屁,他准备娶甘净为妻。
“我靠,是不是啊?”老屁看向殷爽的头顶。
殷爽被看的不自在,挠了挠头问:“看啥,头上有啥?”
“帽子,一摞一摞的帽子。”老屁一脸坏笑地说。
“你啊,又没憋好屁!”殷爽给老屁斟满酒。
“说真的,她是西风集团副总甘净吗?”
殷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