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血雾弥漫。
妖异绝美的少年闭上了眼睛。
他身上的金色光圈也在同一时刻逐渐暗淡了下去。
一边的一百零八位玄神们看着这样的姜玄，只觉得万年前的玉清玄好像就在眼前一般。
亲眼看着自己多年来信奉敬仰的神主玉初霁魂飞魄散，有不少他的信徒全都崩溃大哭，更有甚者，直接咬舌自尽了。
“神殿的洗脑这么成功？”
慕惊眠有些无语，为一个拿他们不当人的领导者殉葬？
看不出来，这帮人这么有情有义。
“不。”
“他们并不是发自内心，只是被控制罢了。”
姜玄摇了摇头，目光里划过一丝不屑：“神殿还有北地那些宗门的人平时都会喝神殿的清明水，那水是由玉初霁的精血炼制而成的。”
“喝下的人会不由自主地追随那个炼制的人，喝的越多，越死心塌地。”
“我曾无意间撞见过他炼制，所以他害怕我说出去。”
四周神殿的弟子还有近一半没有咬舌自尽，此时听到姜玄的话全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一百零八位玄神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堂堂神主，竟然会做出这种事，灰飞烟灭都算轻的！”
“该死，想我当年辉煌的神殿，如今竟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
“那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处置？”
慕惊眠看向姜玄，他比自己更适合决定神殿这些人的去留。
一旁一直沉默的几个神殿护殿长老，立马痛哭流涕的看向姜玄：“二公子，二公子，看在老夫几个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能不能饶了我们一命？”
“二公子，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玉初霁的命令我们哪里敢违抗。”
“就是啊，二公子只要您放了我们，做牛做马我们都心甘情愿。”
“现在玉初霁死了，您应该继位成为我们的新神主。”
几个长老们不停的说着阿谀奉承的话，只为了苟活一命。
那副丑恶嘴脸给玉姓玄神都看笑了，反手就是两巴掌甩在他们脸上，“什么人都能做神殿长老了？！”
“神殿如今都是些软骨头，墙头草。”
“这样的人还留着干嘛？”
姜玄闻言笑了笑：“正有此意，我不稀罕什么神主的位子，也讨厌每天端着神圣高贵的虚伪面具。”
“玄神前辈们，还请您们替我动手吧。”
说罢，姜玄已经退回至慕惊眠身侧，朝她眨了下眼睛。
听到姜玄这几句话判了他们的生死，还剩下的一万多神殿弟子和长老们全都心如死灰，怪只怪他们走错了阵营，跟错了人啊！
“行，神殿已经不是万年前的神殿了，腐朽成这样再留在世间就是个祸害。”
“既然是我们的后辈，也该由我们亲手料理。”
神殿强烈的尊卑等级制，对神主无脑盲目崇拜，人人戴着虚伪的假面具等等，都注定了这个宗门迟早会成为祸端。
“不要啊，不要啊老祖宗！”
“我们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们吧！”
“老祖宗们，饶我们一命吧，只要您们饶了我们，我们也会像对待玉初霁那样追随你们的！”
慕惊眠等人没人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们。
玉姓玄神还有其他玄神们则是失望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