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看到令牌落地,二话不说,举起碗口粗的杀威棒照着段家父子的屁股就是一顿狠揍!
段天霸哪里受过这般侮辱?
衙役的大棒子打得他连叫也快叫不出声来了,挤着眉毛,咬着牙,伸出手来指向堂上,此时他已顾不上平日里的威风,俗话说民不与官斗。
自己上面就算再有人,县官不如现管。
打了几十下,段天霸屁股的屁股已经稀烂,血肉模糊了,再打下去,那不就废了?
自己一世威风,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好汉不吃眼前亏!
于是他大声饶命!饶命!别打啦!
再看他儿子段进钱,就一浪荡公子,不学无术,四处招惹事儿非,完全靠动物本能。
眼看平日赵县令见了他们都是点头哈腰,客客气气的,今天一反常态,突然狰狞反常,暴打他们父子,不正常得厉害啊!
又见老爹这霸道惯了的人此刻也开始委屈求饶,于是也跟着大声求饶:“青天大老爷饶命,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话。
堂上县令见父子二人求饶,心中一阵快感。
多年来积攒的窝囊气,现在竟然都发泄出来了,也不理他父子,无论他们怎么求饶,嘴上依然不松口。
直到打了五六十板子时,堂下两人喊声渐弱,县令担心真把人打死就麻烦了,于是喝令衙役赶紧停手。
回头又看看项毛,见这位瘟神没有反对的意思,用手擦擦脸上的细汗,松了口气。
小莲看了全程,不住地捂嘴偷笑。
这狗官真是欺软怕硬惯了,今天所为前后反差极大,让人哭笑不得。
县令按照项毛的指示,随即喝问台下两人:“知道为何传你二人前来么?”
段天霸气喘吁吁地微微抬头:“小民不知!”
段进钱想起早上的事儿,再看台上县令旁边那位,越看越眼熟。
突然,他惊呼道:“你你原来是你!”
项毛径直走下来,微微低下头:“你什么你,我是项老爷,正是你大爷,一年前刚把你揍过,怎么今天又忘了疼?
今天早上又要调戏我媳妇儿,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呀?”
段进钱屁股已经烂掉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壮士饶命!”
段天霸听完儿子说的话,才知道这家伙又淫虫上脑,干那些调戏妇女的破事儿了,不由得狠狠地骂道:“你个败家子!净给老子丢脸,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项毛冷哼一声,一把薅住段进钱的衣领:“听说你还诬陷我是反贼叛党?我看你才是反贼叛党!想倒打我一耙吧?”
“呃,不不敢,不敢!我们胡乱说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段进钱连连摆手道。
“胡乱说,什么话你都敢胡说八道,你知道诬陷的罪名吗?”项毛问道,转身看向台上赵县令。
赵县令身子一抖,连忙满脸堆笑,刚才被李胜那么一闹,他早被眼前这小子的背景搞怕了,连军方都护着他,比起段家父子来说这可是个根本惹不起的主儿。
赵县令连忙解释道:“呃,诬陷罪名按大宋律,诬告别人,会按“反坐”来处罚,段家父子诬告壮士叛国,罪名不成立的话,那么段氏父子将被判叛国罪!”
“啊!?”
段氏父子一听,两眼一瞪,直接傻眼了!
段天霸快气疯了,“啪”的一声狠狠扇了段进钱一个巴掌:“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成天不学无术,看你干的好事儿!你不知道反坐么?!”
段进钱哭丧着脸吼道:“这也不是我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