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呵住她,“站住,你就这么对待父母的一片苦心?”
意料之内,她已经记不起有多少次,父亲用呵斥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自从不顾父母反对填报志愿开始,只要回家都会面对无休无止的争吵。
白父从开始的,“你要是敢去艺校,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他以为这样就能唬住白仪,自小开始白仪成绩优异,一直乖乖听他的话,小学开始学习经商管理,这种日子直到她中考便停止了,别人的高中是苦难开始,而白仪享受了难得轻松的高中三年。
不用被逼着学自己讨厌的东西。
到后来,“大学毕业跟林漠结婚。”
直到林家覆灭,白父的口头禅变成了,“毕业后管理公司,明年和祁家长子联姻。”
到现在自己坦白恋情,又变成了,“和她断干净,否则我打折你的腿。”
回想自己这些年都活在这样一个家庭氛围,都觉得可笑…
她只想赶快逃离这里,今晚是走不掉了,计划明天天不亮拿着行李离开。
脚步声越来越远,卧室门随着脚步声消失也关上。不论白父如何暴跳如雷,也没有让白仪说出一个字。
白母抓着他手臂,语重心长:“孩子回来就好,现在放假了,我们也有时间多和她培养感情。”
他回头看着一桌子菜,让保姆该装的装起来,该喂的喂。
清早六点左右,白衣卧室的门缓缓打开,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她背起背包轻轻关上门。
冬日的北方异常寒冷,风吹进脖子打了个冷颤,呼出的气清晰可见,路边的早餐摊排满了人,习惯性地走进店里,扫码点单既方便又避免被人认出来。
说着一股纯正地道的口音,端着餐盘来到白仪桌前:“您要的豆浆油条,还有胶圈。”
白仪点头道谢,“老样子,一会打包三个豆腐包。”
老板认出了她,低声问:“又和父母吵架了?没事儿,既然来到大哥这儿,我罩着你。”
白仪想说的话堵在嘴边,最终只说出:“谢谢大哥。”
“别谢,你先吃,我去忙了。”
大概七点,吃早饭的人渐渐少了,提着包子出了门,几乎是下意识地往那个地方走去。
再这样走下去,手里的包子迟早会凉,心里萌生一个念头:打车去,张芜肯定还没起床,看到喜欢的包子,一定会高兴地蹦起来。
叫的车很快来到她面前,车窗外的景开始向后移动。
快一点,再快一点,白仪心里这样想:她就能吃到最新鲜的包子。
到别墅区被保安拦住,面对陌生车辆是不允许进入的,即便是房子主人。
白仪付了车钱,走下车径直往那栋楼走去,手里的包子在她进入房间时,没有了温热。
她走进厨房热了热包子,随即走上二楼,满怀期待地喊:“张老师,芜姐姐,张学姐…”
她翻遍了各个房间,没有人应答,白仪预感到不对劲,翻出手机和张芜的联系方式都被删除,试图从群里添加。
“嗡—嗡—嗡”
张芜的手机来了好几条消息,却没有被拿起。
白仪一个个敲下数字…拨打烂熟于心的电话,“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果然如此,随着“叮”一声,白仪拿出热好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