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陆媛清盯着他的眼睛说。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四姑娘你一向聪明,又怎么会猜不出我那样说的原因?”
“我很笨,听不出来你在说什么。”陆媛清道。她觉得自己仿佛有点儿明白了,但是,她要他亲口说出来。
“你听着,我们之间不能发生事情。这就是那天我那样说的原因。”他低下头看着她。
“所以你其实是爱我的,是么?”她抬起头看他。
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反转未免太快了,当真不是他在故意安慰自己?
“嗯……”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在安慰我?”她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刚才切菜时不争气流下的眼泪还挂在她的脸颊上,在伙房里的灯光下,那泪珠显得晶莹剔透。
“我不会亲一个我不喜欢的人。那天我亲了你,这样算不算是证明?”
“不算。当时你反悔了。”
“那……我怎么证明?”
“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四姑娘,我和你说,咱俩真的不可能,所以我也不会有什么表现。”
陆媛清道:“你怕什么?”
“我什么都怕。当然最怕的还是你以后一辈子受苦。”
陆媛清笑了,她实际上已经相信了吴山的话。
她也明白了吴山那样说的原因。
他怕这怕那,她可不怕。
她陆媛清,还能被世俗伦理给束缚住了?
那可就不是她陆媛清了。
夜晚来临时,太子殿下的兵营里,几个塘报骑兵前来汇报情况。
其中为首的那人躬身对太子殿下说道:“太子殿下,这几日我们已经查探清楚了,在桫山附近埋伏的周静的士兵共有六处,每处均有五六百人,总共约有三千人左右,他们埋伏在桫山周边各处,伪装成逃荒的难民。”
这塘报骑兵说着咽了句口水,接着说道:“为了伪装成难民,他们还强抢了些真正的难民,那些难民中有婴儿,妇孺,当然也有青壮年,这些真正的难民现在整日在桫山附近挨饿受冻。”
这几日太子殿下按兵不动,本来也是想让塘报骑兵们探探埋伏在桫山各处的敌方部队共有多少人。
而由于下雪,就让他的按兵不动显得更为合理了。
“那桫山的雪化得怎么样了?”太子殿下问道。
“北边雪一直未怎么化,南边已经化得差不多有三分之二了。”
“今日晚间突然变暖,明日大概就会化完了?”今日半下午开始,天开始变得暖了。
塘报骑兵道:“属下也如此推测。”
太子殿下道:“你们辛苦了,下去吧。”
这些塘报骑兵走后,太子殿下让武去叫陆世康过来。他觉得塘报骑兵报告的这事有必要和他好好的商讨一下。
陆世康来后,太子殿下说道:“看样子咱们明日应该可以前往桫山了。只是有一事,为兄想和你分析分析,塘报骑兵今晚回来以后说周静的士兵约有三千多人汇集在桫山周围的六处,都伪装成了难民,如此一来,咱们若是明日出发,他们必将对咱们发动进攻,而咱们若是也反击他们,必然会让周边的人以为咱们对难民发动了进攻,舆论便对咱们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