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康和青枝此时只好站住了。
陆世康不慌不忙回答:“我,鲁康。”
季城拿着凿字和铁锤返回洞内,后面跟着那风姿绰约的风尘女子。
在那女子手上的油灯照射下,季城见洞内站着的就是新来的鲁康和他的小童。
他警觉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实属巧合。”陆世康道。
见季城对自己和青枝的出现非常警惕,他握凿子的手青筋凸起,陆世康道:“季兄不必紧张,我和你是一路人。”
“一路人?”
“对,我来此一天便后悔了,这儿的生活,当真不是本公子所能忍受的。”
季城防备之心稍有些松懈,道:“当真?”
陆世康道:“你应该比旁人更了解本公子。”
言下之意是,两人都是出身良好之人,在这儿呆着纯属浪费光阴。
季城道:“那倒也是,我今早一看到你就知道,你会和我一样后悔来此处的。”
陆世康道:“季兄来此处多久了?”
季城道:“五年。当真就是在此处浪费了我五年的光阴。”
陆世康道:“那当初季兄因何而来?”
季城道:“我就是好奇而已。是好奇害了我。本来嘛,我完全可以让我一个小厮拿了我的青铜牌过来顶替我。但我又想知道这处所在到底在哪里,是干嘛的,所以就来了,我当时以为,最多当个山贼,不想当的时候就回家了,谁知道来了就被关起来了……”
“那季兄是如何找到此处的?”
“大概四年前吧,也就是我来这的第二年,我从这儿出去的心就非常非常强烈了。我天天出来散步,而因为有她”说到这儿他看了看身边的风尘女子,“所以,我在这里散步遛弯的时候,别人都以为我只有一个目的,他们以为我无非是在谈情说爱。”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其实我是在找一个合适的出口。能让我早一点离开这儿。说实话,我找了半年就已经绝望了,这儿全被山给包围了,这么厚重的山,我知道我凿一辈子也凿不穿。当我已经决定听天由命的时候,我发现一只野兔从这山壁边冒了出来。
“我当时特别惊讶,这野兔是怎么穿过厚厚的山峰来到这盆地里面的?以前可没有见过野兔出入。”
“所以我就在它冒出来的地方找啊找,后来我发现了一个石头边有个小小的洞口。我就把那个洞口用凿子给扩大了。然后我就顺着那只小洞凿了个大洞,就发现了这个洞穴。
“有了洞穴,就有了逃出去的可能。因为相当于山变薄了。”
“然后我又观察洞里,看有没有最适合出去的地方。因为我认为野兔不可能一直生活在洞穴里,这儿必然还有出去的小的通道。果然又被我找着了,我发现有一处有个小洞,现在,我在扩那只野兔来去的洞口,我相信我快到外面去了。”
“季公子凿洞凿了多久了?”
“大概四年多了。”他摸了摸凿子,“这些山石太坚硬,不然不会这么久”
青枝作为穿来的人,自然知道为什么这山石那么难凿。
灰岩算是一种硬度较高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