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回到自己房间后,就焦灼不安地徘徊在房间里。
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
突然之间她又停了下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
还是昨日那身,衣服带子也系得好好的。
她看了看带子上的结,是自己经常打的那种结。
系结处所在的部位也是自己习惯的那个位置。
若是昨晚自己真被陆世康给糟蹋了身子的话,难道他还会在完事以后给自己穿好衣服打好衣带的结?
而且衣带还能按自己的习惯来系?
这样推测的话,似乎自己和陆世康并没有发生什么关键性的一步。
她这才松了口气。
他还算是个君子。
随即又想起,不管如何,自己刚才还是被他给强吻了。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的吻。
想到刚才他突然低下头的那一吻,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她悲哀的感觉到,自己在回想他低头的那一吻时,一刹那间心里竟有一丝的悸动。
“我完了,完了。”她往身后的床边一躺,四脚朝天地仰卧着。
“我真的完了我竟然觉得”她伸出手,用十指盖住自己的面孔。
她又感觉自己心在怦怦跳着。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无助,你越想控制心不跳它越跳。
正在床上瞎想时,就听到了齐方的声音:“孔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家三公子的伤,怎么又裂开了?”
青枝一听,也觉不解,伤口无缘无故怎么会又裂开?虽然眼下极其不想见他,但,箭伤这事也马虎不得,所以连忙起了身,提了药箱走去陆世康房间。
到了他的房间后,便见到齐方在房里站着,吴山也因直不起腰而弯腰驼背站着。
陆世康坐在圆桌前,初升的太阳从窗口照进来,柔和的光线之下他一身白衣胜雪。
只看了他一眼,便别过脸去。仿佛他是一束强光会刺痛她的眼睛。
“给你家公子脱衣服。”她对齐方道。
齐方连忙将他三公子右边的袖子脱了。
“三公子,你昨晚做什么了?怎么伤口就又裂开了?”吴山在边上担忧说道。
“昨晚我抱一块大石头抱得伤口裂开了……”
“啥?三公子,你无缘无故抱一块大石头干嘛?”吴山心里的疑惑就别提了!
齐方也疑惑地看着自己三公子,一脸震惊的模样。
“那石头有点冷,我想把它放在被子里捂热”
青枝知道他这话一语双关,沉默不语地为他解开沾了血的纱布。
“那,捂热了吗?”吴山问。
“这个,你得问石头自己,是吧孔大夫?”陆世康悠悠道。
青枝红了脸:“和我有何关系?”
“因为孔大夫也是属石头的,一会寒冷一会热的,所以,孔大夫必然知道。”
“我什么时候冷了?又什么时候热了?”她可没心思和他瞎掰。
“孔大夫自己必定知道。”
吴山看了看他三公子,又看了看孔大夫,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那,那个石头呢?”
他看来看去,房间里也没有石头啊。
“刚才石头自己长了腿跑了”就听他三公子回他道。
“啥?三公子你在说笑吧?石头还能自己长腿跑,成精了吗?”
“何止成精,还试图打人呢……”
“啥?还试图打人?”吴山觉得太扯了。
“石头气急了也会打人的,是吧孔大夫?”
青枝懒得理他,低头为他换药,要不是吴山和齐方在场,她肯定会对他伤口做些别的,让他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