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陆媛清突然想起问吴山一些事情,便离开吴山的怀抱,问:“你在孔家药房发现什么了没有?”
吴山道:“没有。”
吴山说完突然想起今日程晓姑娘的小厮先去了温家药房又去了孔家药房一事,觉得让她分析分析,于是道:“那个程晓姑娘你还记得不?”
“当然记得了,那不是曾经和我三兄长有过一段时间的程大先生家的掌上明珠吗?我当时还以为,我三公子这下总该会定心了,谁知道他也还是又不理她了……”
“其实三公子和她在一起没几次,而且我觉得,那也是程晓姑娘的套路把他套了的,好在他没上套。”
“什么套路?”
“他们没在一起以前,我就是觉得三公子以前老是遇上她太巧了,三公子去的地方总能看到她的影子……哪有这么巧的事!”
陆媛清笑了一下,道:“确实是巧!我还记得,那时候她老是找我玩,我以为她是喜欢和我玩,谁能想到她其实是看上我三公子了呢?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不会是通过你打听的三公子的行程吧……”
陆媛清又一笑,道:“就是通过我打听的,不过呢,我也是想看看我三公子到底能不能定下心来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才帮助她的。毕竟她这人有貌有才,还知道巴结我,还经常给我买些小东西,有个这样的嫂子我当时觉得也还行。我这样觉得是因为我那时候没发现江北城其实还有孔大夫这个人啊……,不过,我当时是真没想到我三公子对程晓姑娘也定不下心来。”
“她不和你三兄长在一起,你是不是蛮遗憾的?”
“不啊,因为我相信我三公子的眼光,他要是不喜欢的,一定是真的看不上。不过,你提程晓做什么?”这是让她不解的。
吴山道:“今日程晓姑娘派人请孔大夫去她那里了。”
“请她去干嘛?”
“名义上说是看病,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你为什么觉得没那么简单?”
“因为孔大夫从她家走后,她的丫头晓月去拿药的时候先去了温家药房拿药,再去的孔家药房拿了养神安心药。”
“你说,晓月先去了温家药房,然后又去了孔家药房?那肯定是程晓让她去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想做个对比,看哪家医术更高?”
吴山道:“但是她家离温家药房近,以前也貌似都是去温家药房的,如果她家有他家的药,也肯定早就有了,犯不着这个时候再去做对比……”
陆媛清道:“这里面会不会有情况?我觉得按正常来说,她不会去找孔大夫看病,因为她肯定听说了孔大夫和我三兄长的事,会把她当成情敌,所以,她叫孔大夫一定是别有目的!”
吴山道:“会不会有可能她去温家药房是帮程家其他人拿药呢?毕竟她出门一趟,其他人就懒得出门了。哦,不对,她在温家药房拿了以后先回程家了,然后才去的孔家药房。”
陆媛清道:“那就更加可疑了,反正咱们也猜不出什么来,走,咱们去看看去!”
“去哪看?”
“当然是去温家药房了。看她在温家药房买了什么?”
每个药房都有卖药记录,今日晓月拿的什么药,在温家药房可以看的到。如果也拿的是养神安心药,那说明她无非想知道哪个药疗效好。
但陆媛清觉得这种情况可能性不大,她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一般女子要是接近情敌,必然有其原因。
吴山听她说要去温家药房,连忙摆手道:“药房的卖药记录岂会给一般人看?我们成功不了的!”
陆媛清道:“你放心,我有办法让温老大给我看。”
温老大就是温老爷子的大儿子温世宏,江北城的人喜欢在当着他的面时叫温大夫,背着他时叫他温老大。
温家药房虽然是温老大在接管,但他四弟弟也在药房里帮忙。温老二温老三都对医术不感兴趣,拿了温老爷子的积蓄去做别的生意了。温老四本来也拿了父亲的一点积蓄做了布匹生意,但因为他好吃懒做,没两年就关店了,所以只好求着他大兄长让他在药房里帮帮忙学点医术,以后他去其他城市自立门户。
吴山听陆媛清说她有办法看到温家药房的卖药记录,于是道:“你有什么办法?”
陆媛清对他耳语了一阵。
吴山觉得陆媛清的办法有无事生非之嫌,搞不好到时候会被人打出来,但似乎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决定奉命陪君子,道:“那咱们走吧……”
两人一起向温家药房走去。
到了温家药房门口,只见温家药房里还开着灯,在窗口处可以看到有三个人在里面。一个是温老大温世宏,另外两个看样子是一对年轻夫妻。
陆媛清道:“咱们现在不能进去,免得砸了人家招牌。”
吴山也觉得现在不能进,因为陆媛清的方法就是去砸人招牌的,而且还是用莫须有的事情去砸的。
当里面那对夫妻出来以后,温家药房里只剩下温老大了,陆媛清给吴山使了个眼色,吴山会意,两人一起进温家药房的门。
他们进去以后,就看到有点儿胖的温世宏正在柜台后写着什么。
温世宏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一抬头,看到有两个人进来,虽然其中一个看起来是个乞丐,他还是有一丝欣慰的感觉。
他对现在还愿意来自己药房的人都心怀感激。
因为自从几个月前孔大夫突然之间大放异彩后,来自己药房的人少了至少一半。
现在来自己药房看病的,大多是有一些小毛病的,或者是不想去孔家药房等太久的,或者是住在附近的。
不管来的是哪一种,看到有人进来的时候,他都觉得欣慰。
因此,他看着两人进来的身影,摆出一副和气的样子说道:“两位年轻人,你们两人哪里不好了?”
陆媛清把腰一叉,道:“我们没有哪里不好了,是你心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