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睡不着,我翻来覆去想今天的事情,最后我也认命了,凿山为陵不好找,那我们就做个山大王,要是万把头那边也没消息,那我们就撤退。
陕西这地界,我们不玩了。
想着想着,我从天高皇帝远想到了太监在山里面建庙,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太监在皇宫生活,离开皇宫,那也是腰缠万贯,而且还化身和尚,那为什么还要来深山老林建庙呢?
有钱,还有和尚的身份,去哪不行,为啥非要千里迢迢来汉中呢。
来了汉中,也不选个好地方,而是在山里面建庙,图啥呢?
不对,那群太监不是单纯地找个地方生活,而是带着目的来山里面的。
张喜顺的爷爷当初带的那群人可能是清朝官员,或者是皇宫里的人,整不好和那群太监还认识呢。
官员、太监,加上九十年代的疯子都选择来这个地方,这绝对不是巧合。
此时,我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只差找到个决定性的线索来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我摇了摇花木兰,花木兰还没醒,四驴子压着嗓子道:“狗哥,我现在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啊?”
我没搭理四驴子,四驴子更来劲了,戏谑道:“咋地,忍不住了呀,你别着急,我把猴哥叫醒,我俩出去撒泡尿的功夫,你也该完事了。”
“滚犊子。”
“人家王小姐都不想搭理呢,你这么晃,冬眠的熊瞎子都睁眼睛了。”
我又叫了两声花木兰,花木兰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说不好,用手一摸,花木兰的额头烫的厉害。
“快起来,花木兰发烧了。”
“她发骚也用不着我们哥俩呀。”
“真发烧了,很烫,穿衣服,去医院。”
四驴子腾的一下坐起来了,摸摸了花木兰的额头,也吓了一跳,然后回头给了赵悟空一脚,叫他起来。
花木兰好像晕过去了,身子和喝醉了似的,柔软无力。
我给花木兰嘴里塞了两片东北的神药扑热息痛,往她嘴里灌水的时候,她连吞咽都十分困难,一点意识都没有。
四驴子和赵悟空也不敢怠慢,村子离我们停车的地方还有段距离,他俩一个开路,一个照亮,我背着花木兰在黑暗中狂奔。
刚上车,车门还没关,四驴子一脚油门穿了出去,他开车很猛,加上水泥路也不平坦,车子的四个轮子就没同时着地过。
“狗哥,花木兰是不是招什么东西了?”
“肯定不是,脏东西没有能让人烧这么厉害的,她心跳很快。”
“那也太邪门了,连咳嗽都没咳嗽一声,无缘无故就发烧了?”
“可能和尸体有关。”
“我还跳进缸里摸了呢,也没事啊。”
我没有回答四驴子,花木兰的发烧确实太奇怪了,毫无预兆,除了尸体,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可我们几个都碰尸体了,怎么就花木兰有反应了呢。
“去近的县医院还是去远一点的市医院。”
“去市医院吧,开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