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泉,水源可以不靠外面补给,那么那些白花花的大米是哪来的?
于是,我们决定展开地毯式搜索。
事已至此,许某人别无他求,更不想摸到什么宝贝,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逃出生天。
仓里堆放着四麻袋的大米。
眼前的证据足以表明外界定期给这里送给养。
可入口在哪?
我们翻遍了每一个角落,连墙体都是用手挨着摸过去的,没发现任何能出去的途径,连个地缝都没有。
我是越早越心凉,越心凉越焦虑。
最后连手电都快罢工了,光线变得越来越暗。
最后没办法,我们在山洞里点了一堆火,旧本烧的很快,我们几人围在火堆旁不断地添加纸张,那感觉像是在给自己上坟烧纸。
虽然知道点火有窒息的可能,但黑暗更让我们恐惧。
火光边,是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而火光,只是很自然地跳动,像一个完美的孩子。
让人心凉的是,火光只有跳动,没有任何风吹的迹象。
我们想要依靠风向来寻找出口的希望也破灭了。
娇娇不停地道歉,道歉得让人心烦,这种道歉,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怨妇在絮叨。
最后四驴子大骂道:“别骂他妈的叨逼叨了,烦死了。”
娇娇满脸泪花,表情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也不愿意看娇娇的样子,独自走到房子里,拉起一具尸体直接躺在了床上。
不一会,四驴子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烧的纸。
四驴子递给我一个纸卷,随后自己也点了一根,叼在嘴里。
如果说上坟烧报纸是糊弄鬼,那么拿纸张当烟抽就是糊弄自己了。
不过口鼻间熟悉的感觉,还是给了我一种莫名的感觉。
“实在不行,咱们也上去吧,和开垦队一起生活,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深吸一口气道:“变成那样,还不如痛快死了呢。”
“那有大米,要不然咱们整口吃的,吃饱了再走。”
“大米比你岁数还大,万一里面有黄曲霉呢,吃了就死。”
“那不是更好吗?”
四驴子说的很认真。
我笑了,四驴子也笑了,他说要是有瓶酒就更好了。
本纸能当烟,那温泉水就能当酒。
我猛地坐起道:“走走走,弄点大米,我在上去找老古要点水果,咱弄个新疆抓饭,吃饱了上路。”
“走。”
在变成怪物和死亡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可走到仓的时候,我俩发现了不对,这有大米,但没有做饭的地方。
上面也没有做饭的地方。
那大米是用来干什么的?
除了我们打开的那一袋大米,所有麻袋都是用麻线缝起来的。
“狗哥,不对劲,他们不吃饭吗?”
“不会吧,看他们的尸体,嘴部没有外凸,应该还是正常的人类。”
“开垦队吃那种水果不排泄,我能理解,难不成他们也不用吃东西,那他们……”
我伸手打断了四驴子,此时,我脑海里有个想法,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驴哥,你说这些大米有没有可能是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