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得体,可是语气中却充满了指责。
夫人把院子照顾地很好,这个时节院子里还能见到绿叶和花朵。钟云嫱再次把戡世子晾在一边,让胖妞陪她去看花了。小厮丫鬟都没有接待过戡世子如此身份尊贵之人,见戡世子站在原地不动,他们站在戡世子身后,也是一动不动。
等到钟云嫱向胖妞询问了所有的花花草草之后,才转身回来。
“你怎么还站在院子里呢?”
旁人是不敢说话,带着胡乱跳动的心,竖起耳朵听钟云嫱与戡世子谈话。
“霜重寒凉,容易生病。”她先戡世子一步往前走,一众人在后面跟着走进屋内。
“你要喝茶吗?”
“太晚了,不喝茶了。”
不喝茶,那你应该干嘛呢?总不至于干巴巴地坐着吧。
“桌子上有吃的有喝的,”钟云嫱看向戡世子,憋了一口气,愣是把下面的话给憋回去了。
戡世子看出来,她快要发火了,做出退让,“你去看看,我在这里等你。”
既然你自己都这样说,那我也没有必要做一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了,“我先去后院看看,会尽快回来的。”
说是尽快回来,有太多的事情要说,哪里能很快回来。
后院跟先前没有太大变化,走进里屋,钟云嫱从身上拿出一封信,折叠成了豆腐块的形状,让胖妞保管好,交给夫人。
床上铺得被子变厚了,“姑娘,我们夫人说今年的棉花收成不好,只给您准备了两床新棉被,等到明年,看年景如何,好的话,多种些棉花,再给您新添被子。”
夫人说的不好,在钟云嫱的眼里都是极好的,摸着很柔软,缎面是先前从江南拖人买来的。说起缎面,钟云嫱等会回去的时候问问戡世子,能不能把他府上的绸缎匀一些给她。
以后住进这个大院子里来了,哥哥,常先生夫妇还有云娘和何少白都会过来。家里多准备一些被子,有备无患,晚上大家留在家里住,也不成问题。
“郝可到底怎么样了?”
胖妞正准备把带她去看看箱子里的衣服,全部都是夫人新做的,被她这句话问懵了。
“郝可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夫人说,您好好在齐王府住几天,等——”
听不到一句准确的话,钟云嫱更加急躁,“胖妞,现在就我俩,你跟我说句实话,郝可到底怎么样了?”
胖妞没说话,夺眶而出的眼泪,已经告诉了钟云嫱,郝可的病情严重了。她转身往外走,胖妞拦不住,大声哭喊着,“姑娘,姑娘——”
前院听到后院哭喊,戡世子迅速跑过来,其他人随后跑来。
钟云嫱往外跑,被迎面而来的戡世子拦住了,见她面如死灰,质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求世子爷带姑娘走。夫人交代了,姑娘身体还没有恢复,现在不能见郝可。”
戡世子生气,这一院子的奴才,没有一个可以主事儿的人,她这个家还算是什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