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钟云嫱停顿了一下,“我哥,他参加狩猎了呀。”
“不用管他,我先找程立放问问赫连郡主的伤势。”
她的心跳动的厉害,已经顾及不上郝可了,跑向庄子束的座位,没人,连吴其远也不见了。
“你知道庄子束去哪里了吗?”
“回钟姑娘的话,庄公子应该在那边。”
钟云嫱顺着丫鬟说的方向看去,聚集了好多人,里里外外被围了好几层。
“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是狩猎场上出事了。”
丫鬟这话回答了,跟没回答一个样子,钟云嫱嘱咐何辅赞看好郝可,在位置上坐着,哪里都不允许去,她去那边了解情况。
“我跟你一起去。”
“人太多,万一挤着你怎么办。”
“何辅赞看好郝可,不允许她离开你的视线,不要让陌生人靠近。”
面对意外,钟云嫱不由自主地会变得很烦躁,确切地说是受够了。每次意外发生,对她来说无异于是经历一次兵荒马乱,给她带来极大的考验,她内心排斥去面对。
“让让,让让——”
随着她的一声声呼喊,人群很快给她留出一条道路,直奔狩猎场。
“钟姑娘——”“钟姑娘——”“钟姑娘,您终于来了,我们家大人都快急死了,您去哪里了,怎么才来?”
大声叫喊她的人是吴其远家的小厮。
“怎么了?”
“出事了。”小厮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您跟我来。”
小厮跑得速度很快,钟云嫱跟不上。
秋季,狩猎场草坪上已经泛黄了,还很坚强,脚踩下去,还是有些松软。一不小心踩到那种再夏季长得茂盛又带着茎根的野草,很容易摔倒。
钟云嫱准备加快速度,赶上小厮,一个不小心,整个人直接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厮速度太快,也没管钟云嫱,等听到钟云嫱喊“等等我”的时候,才回头看,见钟云嫱正从地上爬起来。
糟糕的事情就像被点的鞭炮一样,噼里啪啦,接连而至,直至彻底被点干净才罢休。钟云嫱爬起来,还没跑两步,身上的斗篷又掉落了。
本就烦躁,这下更加烦躁了,停下脚步,看着地上的斗篷,试图稳定情绪。
小厮很困惑,也站在那里,试图猜想出钟云嫱为什么不把斗篷捡起来,他要不要上前捡起来?
“你刚才说你们家大人找我,找我有什么事?”钟云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伴随着缓慢地脚步,走向斗篷,捡起斗篷的时候,顺便把斗篷上粘连的野草也给扯下来了。
“大人让我找到您,带您去见他,他亲自讲给您听。”
钟云嫱脱口而出,“狩猎场上的事情,我是不清楚,跟我也没关系”。
小厮诧异钟云嫱说出这种话来,同时,他也不敢接话,吴其远没让他说,他不能说。
钟云嫱还没见到吴其远,被陈立遇家的小厮叫住了,“钟姑娘,您去哪里了?钟公子出事了,您怎么还有心思去别处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