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感激钟云嫱以德报怨,让她不至于活得太难堪,“好的,我这就去。”离开的时候,她拉着玲珑一起离开。
夫人扶着她的胳膊,安慰她艰难过去了。
人走了,闹剧散场了,对旁人来说,一切都结束了,而对钟云嫱来说,依旧煎熬,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维持当下的体面多久。
庄子束提议大家一起进行下一轮流觞曲水,其实,大家都没心情玩了。那个叫向禄的男子同意了。
赵城言问钟云嫱,“兰芳,你哥还没来,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吧。”
钟云嫱猜测,这个地方,目前说话最有分量的人是向禄。他刚才帮过她,她心情难过,但是不能一走了之。
“好的。如果我接不上来,你们可不要嫌弃我。”
程立放笑着说,“你比庄子束看的多,庄子束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庄子束应和着,“就是,兰芳,你别担心。如果你真的接不上来,没关系,我替你喝酒。”
那个刚才接向禄话的公子打断了庄子束,“知行。咱们的规矩你是懂得,没有替喝酒。再说了,钟姑娘也没说自己不能喝酒,你不能破坏规矩。”
庄子束没见过钟云嫱喝酒,担心她喝不了。
钟云嫱见他想解释,“庄子束,我实力不如你,但是你也不能小瞧我。”
还来真的?她还真喝酒?
赵城言以为她不再伤心难过,看着好像心情转好,不想打扰她的兴致。“兰芳,你今天只要赢得了庄子束,明天你跟我妹妹一起逛街,你想买什么你尽管买,银子算在我头上。”
“算我一个。汉青已经下赌注了,我不愿意输给他。这样吧,你只要比庄子束少喝一杯酒,今年你逛街买东西的银子算我的。”
程立放的赌注,很大,不过,也让向禄等人产生了别的心思。
庄子束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落井下石,“兰芳,他俩都下赌注了,我本着愿赌服输的原则,你赢了,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庄子束也下赌注了,大家更加困惑钟云嫱与三个男人之间的关系。难道平时他们与钟云嫱都这样?三个男人是钟鸣珂的朋友,所以把钟云嫱当妹妹看?
关系猜测,只能等到以后长远观察了解。
有人问向禄,“我们要不要也下赌注?”
他们之间的事情,向禄认为还是不要参与了。流觞曲水本就是雅之事,总不能弄得像赌场一样吧。
“他们三个哪里是下赌注,他们是在较量。咱们就不参与了,咱们好好看戏。”
很快,大家找到位置坐下来。
流觞曲水本是杯盏停在谁面前了,谁拿起酒杯喝酒吟诗作对,但是这里的规则是,有人起头一句,后面人接着作答,只要大家觉得吟诗作对不好或者是接不上来,当事人要接受罚酒一杯,酒后可以继续自己作答,也可以找他人帮忙,如果他人作答的结果,大家还是不满意,那么当事人要再喝一杯,直至大家一致认可才算结束。
那个叫向禄的公子打头阵,庄子束与他一边,中间隔着一个人,他斜对面坐着的是吴其远,钟云嫱与吴其远坐在一边,中间隔着两个公子,钟云嫱的左手边是程立放,赵城言则选择坐在了最末位。
向禄首先起了一句:一人一影一清谈,一杯一酒一心田。
坐在向禄对面的人表示不满,“您这都说的什么?我怎么接?”
很明显,向禄故意放水,图个乐子,没有较真,只做到了七言在结构达到基本工整。
钟云嫱认为,刚识字读不久的何辅赞都能说得出来。
吴其远接话,“感谢世子降低难度。”
其实,吟诗作对对吴其远和皇室宗亲来说,家常便饭,没有任何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