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伸出手，我把把脉。”
张医生听完他的用药经历，露出同情的目光。
早点到大医院求诊多好，一家医院不行，再换另一家医院就是了。
非得自己搞各种偏方瞎折腾。
现在这个惨样，想要治好难啊。
反正以他的水平，没这个本事搞得定。
“医生，能不能治好呢？”顾修言配合地伸出手，期望值放得很低，“我现在只希望不要再继续长脓包了。”
秃头就秃头吧，总比看到这些恶心的玩意强。
他现在都不敢照镜子。
一看到头皮，整个人就发麻。
他也是上网查过的，这家诊所有点小名气，特意找时间过来一趟。
“摘下口罩，我看看舌头。”张医生收回手，要求看舌头。
顾修言犹豫了一下。
摘下口罩，会不会被认出来呢？
“你摘下口罩啊。”
张医生看到他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
顾修言一狠心，赶紧摘掉口罩，张嘴伸出舌头。
张医生看到他的正脸，觉得有点眼熟，没有放在心上，认真地看起舌头。
他这里出出入入那么多病人，有些人的长相挺相似的。
“好了。”
顾修言立即把口罩戴上：“医生，怎么样？”
“唉，你要是早点来找呢，治好的可能比较大。”张医生叹了一口气，开始手写处方，“我现在只能开点药，让你试试看。如果有效果的话，再来找我继续开药。没有效果的话，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也无能为力。”
顾修言听了他的话，反倒信服几分了。
不吹牛逼的医生，应该可靠吧。
“你尽管开药。钱不是问题。”
“还有，你以后不要总是戴着假发了。头皮被紧紧捂着，不透气的话，影响这些脓包的愈合。”张医生瞟了一眼他手里的假发。
“我戴帽子总可以了吧。”
“也不要一直戴着帽子。在家里的话，什么都不要戴比较好。”
顾修言一想到要天天顶着这样的光头，在家里四处乱晃，准会被佣人们笑话的，心里有点不情愿。
张医生没理会他的神情，低头“刷刷”地写好药方：“这里面的药材熬上大半个小时，每隔两个小时，就用棉签沾湿擦头皮上面。我先给你开一个疗程的药。”
顾修言等他写好药方，又低声地问：“你这里能治疗不孕不育吗？”
来都来了，顺便看看这个毛病。
“？”张医生拿笔的手顿了一下，“你那方面不行？”
难怪把脉的时候，总觉得不大对劲。
“以前很厉害的。后来，慢慢不行了。”顾修言的耳根子都红了。
承认自己不行，对男人来说是一种耻辱。
“年轻人，凡事要有节制，不可过度。”张医生又重新把了一下他的脉搏，“肾虚太厉害。给你开点药，回去熬来喝。还是不行的话，就另请高明吧。”
下次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的毛病太厉害，我无能为力。
治疗脚气的话，我比较在行。
顾修言提着一大袋抓好的药出来，快步地离开。
站在门口的季锦棠，侧了一下身子，没让他发现。
“珊珊，你先忙工作吧。我就不耽误你了。我还要和男朋友逛街。”
宁珊珊看到了不远处戴着口罩的齐慕白：“好，季小姐，你忙吧。我欠你的两万块，会尽快还你……”
每一次见面，她都想强调一番，表达不打算赖账的想法。
“哦，我不急用。等你手头什么时候宽松，再来还我吧。”季锦棠不在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