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袖冬听她这话,微微松了口气,而后就将她和敬姝都是监察司暗卫的事,还有王爷是谁,都跟敬姝细细地说了一遍。
敬姝越听眉头凝得越是厉害。
照袖冬这话,原身既然是监察司的甲等暗卫,理应身手很好,身体基础素质也很强健才对。
可问题是,打从她一穿过来,这具身子就娇弱得不行,堪称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她后来坚持练太极拳,才将身子骨锻炼得好了一些。
另有一点便是,倘若原身真是监察司等级最高、最厉害的甲等暗卫,又为何会轻易死掉呢?
敬姝一穿过来,人就已经在花轿上了。
若不是原身身死,她是不可能穿到这具身子里的呀。
此时,只听袖冬继续表情认真地道,“娘娘,我们之前在大街上卖身葬父,那都是假的,目的是进入太傅府。
“魏公子之所以会将我们捡回去,是他与我们王爷谋划好的,魏公子其实也是王爷的人,王爷的计划是这样的,由魏公子将我们带到太傅府去,之后,魏公子拐走太傅府的千金,这时候东宫已经定下太傅府千金为东宫侧妃,太傅府便只能让娘娘顶替,嫁入东宫。
“再往后,便是娘娘努力成为宠妃,魅惑圣上,与王爷里应外合,待时机一到,便助王爷成就他的千秋大业。”
所以,贤王是怀了不臣之心,想要杀了陆瓒取而代之成为皇帝的。
敬姝是真的想要直接来一个仰倒了。
她脑子里这时候就只有三个字。
死定了!
她时常来御房走动,所以非常清楚如今朝中的局势。
虽然朝中一部分权柄被谢相把持,可陆瓒登基以后,却一直都在不断收拢权力,且颇有成效。
贤王即便手握监察司,然而多年不在京中,便是如今回来,也还要从头经营,更何况,陆瓒并不是一个昏聩的皇帝,他勤勉又有谋略,心思深沉似海,且将自己的皇位和江山看得比任何人都重,又怎么可能会中了她的美人计而被夺权呢?
敬姝单是看着陆瓒对谢贵妃以及后宫其他妃嫔的态度,就十分肯定。
倘若她一旦做出任何有害于他的江山社稷的举动,陆瓒必会第一个提刀杀了她,绝不会再继续留她!
此时,敬姝结结实实地在心里骂了个娘!
敬太傅和贤王这两个狗东西真是心里没一点十三数!
一个想要让她在陆瓒面前说好话,好叫他进内阁。
另一个更离谱,居然还想谋朝篡位?
真是脑子有坑!
“本宫有些想起来了。”敬姝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了一会儿,面上却并不显,她神情间做出凝思的情状,而后就对袖冬吩咐道,“既如此,你便将消息另传一份给王爷吧,等王爷回京以后,若有机会与他会面,本宫自会亲自向他说明一切。”
“是,奴婢遵旨。”袖冬听得她这一吩咐,才是终于退下了。
敬姝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满脸风情的美人,当真是一脑门子官司。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然而很快,敬姝就来不及想那么多。
刚用完晚膳,陈笑就忽然进来禀报说:“娘娘,出事了,延禧宫的赵嫔娘娘小产了。”
敬姝闻言,脸上却没太多的惊讶。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面上颇为沉静地扯了扯唇角,道:“走吧,去延禧宫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袖冬听她这话,微微松了口气,而后就将她和敬姝都是监察司暗卫的事,还有王爷是谁,都跟敬姝细细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