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这般向皇上讨要位份?你当这位份是地上随手捡来的吗!当真不知羞耻!”果然,谢贵妃被气得脸都发白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贵妃娘娘想骂臣妾这句话很久了吧?憋在心里那么久,今日借这个机会终于骂出来,一定很爽吧?”敬姝却完全不在乎她的话,反而还很是好脾气的样子。
然而这对谢贵妃来说,完全就是挑衅。
谢贵妃已经气得不止是骂人了,她还想打人!
“好了,不许再胡闹。”这时候,陆瓒终于开口了。
他剑眉一皱,佯装不悦地望一眼敬姝,一开口却完全是偏袒的话,“元修仪话虽不大中听,但道理却说的不错,既然先前贵妃找了拿了证据、找了证人,让元修仪受了委屈,那此时也该听听元修仪说说这信中的内容了。”
说完,陆瓒就向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立即会意,将手中的信还给敬姝:“皇上说得对,此事就由元修仪来说个清楚吧。”
“是,皇上,皇后娘娘。”敬姝接过那封信,一脸乖觉地应下。
而后,她就看向正怒目瞪视着自己的谢贵妃,笑了笑,道,“温良娣这信中所写,主要是两点,第一,便是她道明谁才是害死她的真凶,第二嘛,则是她向本宫道歉,说她先前故意在皇上面前对本宫挑衅争宠,还有那次在坤宁宫抢本宫的位子,都是受贵妃娘娘胁迫的不得已之举。”
“荒谬!”谢贵妃当即冷冷一甩袖。
她心中冷笑,只以为自己猜得没错,敬姝果然想反过来利用温良娣的死来抓她的错处,“温良娣自己做的事,却要赖在本宫头上?反正她人都已经死了,岂不是想要污蔑谁都可以?”
“贵妃娘娘这话说的,真叫人寒心啊。”
敬姝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她为贵妃娘娘做事,贵妃娘娘却卸磨杀驴,见她失了皇上的宠爱,便弃之不顾,贵妃娘娘心中当真就无半点愧疚之情吗?
“还是说,贵妃娘娘早已习惯了这般利用她人,再随手丢掉?”
谢贵妃听她这么说,就眉头微微一皱。
再目光和敬姝一对上,心中忽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她总感觉,敬姝这话意有所指,似是在特意指过去的某件事、某个人。
“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谢贵妃望着敬姝,很快就颇为自信地否认道,“信在你手中,你自是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可你若是想将温良娣的死赖在本宫身上,怕你是打错了算盘!本宫没有做过的事,任凭你再是胡言乱语地污蔑本宫,怕也只是无用之功!”
“贵妃娘娘就是性子急,都不等臣妾把话说完。”
敬姝却摇了摇手中的信,颇为无奈地道,“臣妾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贵妃娘娘就是杀死温良娣的凶手呀。”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谢贵妃听得这话,却并不觉得敬姝会有这般好心替自己澄清,仍是一脸警惕地望着她。
“温良娣在信中说得很是清楚明白,皇上、皇后娘娘也都亲自过目了,若她不幸被杀,那凶手定然是她的好姐妹,也就是方才很是为温良娣的死伤心难过的,苏顺仪。”
随着敬姝的话语一落,众人视线不由落在仍旧跪在那里的苏顺仪身上。
恰好瞧见,她听得这话便是脸色一白,身子也跟着一晃,竟是险些歪过去!
她这过于心虚的模样,无疑已经说明了一切。
“胆敢这般向皇上讨要位份?你当这位份是地上随手捡来的吗!当真不知羞耻!”果然,谢贵妃被气得脸都发白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