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入宫一趟的消息不胫而走,
君父知道后,忐忑不安,生怕陆染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但过了两日,都无人找他,
之前暗示选九皇子的几个朝臣也闭口不提此事,
君父仔细一琢磨,知道这风波算是过去了,
他没想到,自己女儿竟有能耐让皇上改变心意!
这无异于是虎口夺食,
他还真有些好奇,他那女儿是怎么说的。
但一想到孽女那日的不孝行径
君父就一肚子的气,
甚至觉得朝堂上的那些个同僚都在笑话他,
君父怒拂衣袖,朝殿外走去。
哼,总不可能他这个当老子的先拉下脸来去求和吧!
偏偏陆染也稳得起,独自在偌大的宅子里住着,
不用处理君家那些明枪暗戟,实在是顺心很多。
反正她是吃好睡好,每日照常去飞旗营,
提亲的事之后,那中郎将就更躲着她了,
陆染也不在意该干嘛干嘛。只是时不时会忍不住想,
千里之外的边城,
战事如何了。
……
与此同时,谢九安坐在轮椅上,帐内一片漆黑,
他闭目养神,甲胄褪下,半边肩膀还缠着白色绷带,血色晕染开来,
壁垒分明的腰腹间,精壮的肌肉随着呼吸鼓动,含着蓬勃的力量。
他右掌紧握长矛,那红缨浸了太多血,已经变得猩红发暗。
就在这时,异动响起。
谢九安蓦的睁开眼,
长枪一抬,迎面刺穿那飞扑过来的匈奴贼人的胸膛,
温热的血喷溅而出,红缨往下滴血。
一击未成,躲在暗处的偷袭的匈奴人又齐齐攻了上来,
“杀了他!他双腿残疾,已经是废人了!”
大刀砍下,将桌子劈成两半,
谢九安冷厉的剑眉微挑,长枪一转,便又收割一人性命,
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
那剩下的三个匈奴士兵,握紧刀把,
望着黑暗中,那安坐着的身影,
不禁觉得那是一尊杀佛,
不然怎么都这副模样了,还能杀了他们?
几个来敌营偷袭的匈奴人,渐生退意,
但也有一个不甘,
叫嚣着,“杀了他!为王子公主报仇!”
“杀!”
“噗呲”话音刚落,
一支箭从后面射中那匈奴人,
紧接着越来越多,
谢九安眸子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