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骂着,君父的声音就小了点,
多少生了点怜惜,毕竟昨晚自己也是被伺候舒服了的,
况且平心而论,这苏娘子是有几分姿色的。
但想起自己在宴会上丢的脸,君父气又不打一处来,“说!昨日及笄宴怎么回事?”
闻言,那苏娘子瑟缩了一下,美眸盈泪,“君老爷…恕罪,这事都是奴家一人的错,和表姐她无关。”
“无关?你还在为那贱妇说话!”
君父怒指着苏娘子,“是她威胁你的对不对?!”
不得不说,君父猜得八九不离十,唯独这“威胁”错了,分明是“怂恿”
但瞧着眼前的美娇娘,君父心中的天秤偏了。
定是他那蠢婆娘一手策划的!
“来人!把那贱妇叫进来!”
说着,君父就扯下被子盖在了苏娘子身上,以作遮掩。
小厮匆匆进来,低着头,哪敢多看,“回老爷,夫人昨日被…被老夫人罚了二十臀杖!现在可能下不来床!”
“二十臀杖!”
君父拧着眉,脸色难看,母亲竟动了如此大的怒!
难不成他中了药意识不清后,宴会上还发生了什么?
“你!你快把宴会上的事细细说来!”
“这…”
小厮吞吞吐吐,难以启齿。
“快说!”
“昨日沈大人也中了药…出言调戏静小姐,二房的公子去拦,却被轻薄了,被沈大人抱着亲……”
每多听一个字,君父的脸色就绿上一分,气得面目扭曲,若现在夏氏在跟前,定要挨几个大嘴巴子,
“这个蠢妇!她是想害死君家不成?好,她下不了床了是吧!正好本官现在就写休!”
“老爷…使不得啊老爷!”
那小厮慌忙劝着。
苏娘子也在一旁说好话安抚。
这风声闹大了,
趴在榻上养伤的夏氏,听到“休”两个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不…不老爷不会这样对我的!”
夏氏失魂落魄地下了榻,
谁知稍稍一动,臀部撕扯的剧痛就刺骨而来。
夏氏惨叫一声,重重砸在地上,“啊!快……我要见老爷,我要见老爷…”
没办法,嬷嬷们只好把夏氏抬去主屋,好在离这儿不远。
一进门,夏氏就拿着手帕拭泪,面色苍白无血色,
“呜呜老爷,妾身知错了…”
“你知错个屁!”
君父站起身,“我现在就写休”
“老…老爷,熙儿还这么小,她不能没有娘亲啊老爷!”
夏氏慌了,这么一动,嬷嬷们没抬稳,就又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这模样实在狼狈凄惨,
好歹是几十年的妻子,
君父咬咬牙,指着夏氏的手都在颤,
“你糊涂啊!淑儿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变了?”
“老爷!”
夏氏抬起头,哭啼道:“妾身能不变成吗?你看咱们的清儿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这个当娘的也是心疼自己女儿,更何况那事瑞王不也……”
“够了!换嫁的事都过去了!”
君父气得脸红脖子粗,“你昨日搞那么一出又是何必呢?啊!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凝儿她哪里又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