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音闭着眼,声音有气无力,“别了,这个时候人都起床了,你现在叫水岂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干了什么。”
这男人是狗吗?
她本以为新婚那夜已是极限,毕竟是第一次碰女人,难免放纵。
可没想到,她的猜测还是太保守了。
他何止是没尽兴,估计只是浅尝辄止。
比不过,真的比不过。
谢璟辞唇角含笑,“那夫人先躺着,我替夫人擦拭。”
见陆晚音软在他怀中的娇俏模样,不由得眸色渐深,又想低头去吻她。
陆晚音伸手抵住他的唇,“没完没了了是吧?”
谢璟辞叼住她的手指,低笑一声。
倒是没有继续累她。
将陆晚音好生盖好被褥,男人翻身下床,身姿利落,比玄七那些护卫更赏心悦目。
谢璟辞翻出窗去,过一会便弄了些热水进来。
他取下帕子打湿,拧干,来到床边坐下:“夫人,起来擦擦身子,睡得更舒服些。”
陆晚音任由他抬起自己的胳膊,享受着来自将军夫君的照顾:“事后擦身,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谢璟辞动作一顿,怕她误会,“在军中时,他们常常提起与自家媳妇相处趣事,听得多了便学会了一些。”
“哦,那你和部下的关系还挺好。”
提起旧部,谢璟辞眼中浮现出一些叹息,“战友之情,性命相托,不可不重。”
他被皇帝释了兵权,挑断筋脉,流放蛮荒。
不知那些跟随他死守城门,生死与共的士兵听闻消息,又会如何做想。
“不许愁眉苦脸!”
一道柔软的触感贴在脸上,谢璟辞才发现,陆晚音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正在掐自己的脸:“想什么呢?跟要杀人了一样?”
谢璟辞连忙替她披上自己的外衣,“小心着凉。”
陆晚音肩膀一沉,一股清冽的男性气息笼罩了她。
还怪好闻的。
谢璟辞眸色深邃,回答她刚才的问话,“我在想我这一流放,西北的兵权又要回到那狗皇帝手中了。”
他也开始跟陆晚音一道,叫那人狗皇帝。
反正都决定造反了,无所谓这些称谓。
陆晚音闻言,扬了扬下巴,“将军,谨言慎行啊,你这言论可不够忠君爱国。”
谢璟辞悠悠看她,“我这一生,忠爱夫人一人足矣。”
听听,什么恋爱脑发言!
陆晚音撇撇嘴。
总感觉自己表白以后,这人愈发暴露腹黑本性了。
陆晚音忍不住轻踢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