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正在给夫人准备去集市购买喜欢吃的食材装着的背篓。
尽管有其他佣人跟着,但夫人还是喜欢买到食材之后,顺手放到小菊的后背上,好像已经成为夫人的一种喜好和习惯,背篓背在别人身上,太太好像并不怎么高兴。我的个去,夫人这样的爱好她自己倒没什么,只是哭了小菊一个人。
那背篓背上装着的,可是孙家大院一大家子几十口人一天的食材。除了主粮之外,所以蔬菜瓜果,都得靠小菊背着,对太太来说,她只图个喜欢。对小菊来说,那可是增加了她的身体负担了。哪有这样喜欢一个人的呀?孙雨荟对小菊的做法,明摆着,实在整小菊么!
再说了,小丫鬟,原本就不是干苦活累活的料。
每天早晨起床,夫人孙雨荟有一个喜好,就是自己在吃完早餐之后,要亲自带上管家即厨房大厨,到菜市场买些自己喜欢吃的新鲜食材。倒不是对管家或者大厨不放心,她发现,尽管自己交代大厨或者管家去集市买自己喜欢吃的食材。
条条框框都写在日程表上,后来却发现买回来的总和自己想要是两种结果。
所以,太太养成了自己去菜市场买菜的习惯,倒是管家每天自己活得很忙碌,也很充实。
她这一决定,带给太太自己的是,心情愉悦,带给小菊的则是忙于奔命。
小菊于孙雨荟本人的那种形影不离的小丫鬟。妇人的贴身丫鬟,相当于夫人的私人保镖。对孙雨荟来说,她去菜市场买菜,带给自己的是一种快乐和享受。对小菊来说,她一个身材修长的小丫头片子,看上去,年方二十一二。
主子走到哪里,个人安危,买菜是讨价还价于小商小贩磨嘴皮,都增加了小菊的精神负担。
她就好像是孙雨荟肚子里蛔虫,夫人什么时候出去走一走,又什么时候需要如厕上马桶,小菊都要掌握一个大概时间表。提前为夫人准备好一切,是小菊不同于其她佣人、小丫鬟的聪明之处。
她喜欢将要做的事,提前准备好,到时候免得夫人叫自己手忙脚乱。
早晨起床,给夫人倒马桶,接下来给夫人打水洗漱,将洗脸水端去浇花,是夫人的一种习惯。以洗脸水浇花在祝融术中,孙雨荟有独到见解。至于自己的洗脚水洗过之后,再端给男人去洗脚,在祝融一中解释的意思为“占上风”。
什么叫占上风,释意就是什么事自己都在主导地位。
包括自己男人找太太小妾,只要在他们结婚的当天晚上,用自己的剪下来的手指甲煮茶给他们喝,就能降服后来的太太和小妾。
剪一块太太小妾的内裤上的布,烧成灰,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泡茶令他们双双喝下去,可以使得自己的男人喝下去内裤布烧成的灰茶之后,对太太小妾产生恶心的生理反应。
孙雨荟在祝融术这方面,太有独到见解林。
难怪,那林浩诸经常光顾王德芳的妓院,有时候为了尝个鲜,也会去大河南来到二东成和白秀华的大妓院,花点小钱,令自己过上几天神仙日子。我只是指林浩诸在外边,说林浩诸要想和秦昊一样,在自己家里养活一大帮女人、姑娘,任凭自己选美。
恐怕给林浩诸两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以自己洗脸水浇花,在祝融术的解释意义就是:希望自己的一张脸,像浇出来的花一样,不但盛开,且芬香扑鼻。意在拥有一张花一般盛开的脸,人见人爱;用自己洗过脚的洗脚水,给自己男人洗脚,意在无论在任何情况下,自己的风头永远在男人之上。
其实,不过是自己内心里的一种暗示,亦或称之为是自己内心里的一种期盼。
但祝融术的内在含义,颇有嫁祸于人的意味在里面。至少是,对别人是一种诅咒,对自己,则是风调雨顺,心想事成。将自己身上的毛病,或者说自己的遭遇,通过诅咒、心里默念的暗示,转嫁给别人。
或者,将某种自己日思夜想得到的东西,或者说是理想,通过一系列诅咒、默念之后,不利的因素庄稼给他人,有利的因素留给自己。如愿以偿,达到自己心里的既定目标,这就是祝融术。
如果我们将东方经典国学,与西方的墨菲定律相结合,不难得出华夏明的初始,所有神话传说,不过是一种人类心灵对世界物质的一种期盼,或者说一种暗示。
只是这种暗示,他能无意识地主宰我们人类的发展方向,朝向自己心灵中暗示的某个方向靠近。这不是迷信,也不是神话,而是心灵感应的发展规律所赐。
祝融技术,即是心理暗示。童言无忌,侧是人们为了避免孩童时说出来的话,虽然不尽人意,但因为年幼无知,没有像成年人那样的诅咒,以及任何心理暗示,所以称之为童言无忌。
至于对成年人的规定、规矩,那多得去了!
过年过节,要说发财话!
多说些祝福话语不是恭维对方,而是出于礼节和守规矩。
比如说,和做生意打招呼,一定要说日进斗金,恭喜发财;和做官人打交道,必须得说:祝你步步高升,高朋满座;和人生接触,你得懂得迎合对方的身份的祝贺词,比如:祝你笔下生辉,入木三分;祝你出口成章,过目不忘
小丫鬟和夫人打交道,那可得具有一定性的看家本领。
小菊,每天都在默念孙雨荟太太身心安康,自然,孙雨荟对她关怀备至。虽然不像是母女,但仅次于母女。孙雨荟未能生出两个女儿,对小菊,当作自己的第三个女儿。那算是要求严格,但该心疼的地方,孙雨荟从不吝啬自己对小菊的体贴。
“是,老爷太太,我这就去叫老管家!”小菊应声而去。
她双手背对着手背搭在自己右膝盖上,微微地蹲下身,给林浩诸和孙雨荟一个鞠躬礼,徐徐走出大客厅外边,朝着老管家的算账的公案室走过去。那是一处不在大客厅之内,但在林家大院之内的一排房子之内。老管家的宿舍,就在这一排房子的第一间。
“疙瘩,疙瘩”打算盘的声音,大老远就能听见。
不要问,肯定是老管家在敲算盘算账。
他每天除了安排林家大院所以佣人干活的事务之外,每天需要消耗粮食多少,买菜及其他生活日用品花去几块大洋,都得有一本流水账。当然,也包括孙家大院的银号,酱油坊进料和出货收支情况的记录,又一丁点误差,那都得算在老管家头上。
正常情况下,是收支平衡!
那么,为什么过去人总喜欢雇佣管家呢?
有的人家雇佣老管家;有的人家雇佣账房先生;也有人家雇佣师爷。难道离开这些外人,自己一家人当真就不能活吗?倒不是能活不能活的问题,过去人家富家子弟读的都很少,何况是平民百姓人家。能读得起的,寥寥无几。
过去的读形式,可不是学校,而是将先生请回家,吃住在自己家里,还要每年给先生几百两银。大清国有了私塾,才有了四五个,十个八个富家子弟聚集在一起,背诵《弟子规》《三字经等等。穷人家的孩子,连门槛都进不了,还谈得上什么读识字。
过去人,读识字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