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灌符水又被灌童子尿、被针扎手指头,还听师娘和林老三说,要是还驱不走,就要拿钉子往脑袋里敲后,林杨崩溃了、怕了。
他意识到,他要是不能“恢复正常”,后面还有的是折磨等着他。
于是不顾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林杨哭着喊道:“爸,我好了、我好了……!!”
林杨的“疯病”好了,听说这段时间的好多事都记不清了,性格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也不喜欢男人了。
林老三笃定这是驱邪成功,一家子喜出望外,消息很快传遍村子。
同时传开的还有林老三一家要给林杨说亲的事。
“说亲?”谢遥臣听到这消息,讶异一挑眉,“有人家愿意吗?”
林家“驱邪”的事当然不敢往外传,只说是疯病,现在疯病好了。
但好不好的也只凭他一家子的嘴在说,前面的事闹得那么大,谁不知道林杨的战绩。
听说徐京墨这两天都不敢出门呢,因为别人一看见他,就要问候一句他老二。
林杨现在要说亲,正常人谁会不顾忌?恐怕把女儿当人的人家都不会愿意。
“林家条件好,只要标准放低些,自然也是有人乐意的。”消息是贺砚山从外边听来的,他和谢遥臣挤在躺椅上,给他扇着扇子,说道。
林老三和刘菊原先要求很高,觉得林杨可是他们林家的宝贝疙瘩,儿媳妇怎么千挑万选都不为过。
现在出了这种事,夫妻俩急了,只想赶紧给林杨找个老婆。
时间仓促,林杨又才发生这种事,可不就得降低标准。
两人说着闲话,谢遥臣忽然一伸手,就从自己衣服里抓出一只偷潜进去的手来。
他抬头。
贺砚山脸热了一下,他低声说:“媳妇你皮肤真滑。”
他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亲密多了,将人一搂进怀里,他手就有自己的想法。
谢遥臣哼了一声,“热死了。”
他手肘拐了拐身边人高马大的男人,“你下去。”
贺砚山不乐意,他手上扇子扇得更用力了些,“这样呢?还热吗?”
“……还行吧,就是有点挤。”
贺砚山看一眼周围,今天贺奶奶没过来,贺铮不在,001也在门口河边玩水,没心思在意这边,他就掐着谢遥臣的腰将他往上一挪,整个放进了自己怀里。
原先躺椅一人挤一半,自然是挤,现在他一个人躺下面,谢遥臣躺他身上,就宽裕了。
谢遥臣:“……你就不能自己换张椅子吗?”
“不行。”贺砚山低头,亲亲他耳朵。
他喜欢这个姿势,一只手拿扇子,剩下一只手,还可以搂住他媳妇的腰。
谢遥臣无奈,但还是没下去。
头顶绿荫一片,地上光影斑驳,耳边是习习凉风,又靠在爱人怀里,谢遥臣没多久就开始打呵欠,困意上来,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贺砚山手上的扇子没停,只是低头,小心地亲吻他一下又一下。
心里满满的,软软的。
趁着谢遥臣没醒,他小声说:“媳妇,我好爱你……”
001玩够了水,拎着自己捞的小鱼,从门缝挤进来,看见了。
微微一停顿,它又原路返回。
算了,还是继续捞鱼去吧,单身统看不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