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珩对上铜镜里那双迷离的美眸,料想是墨家军里有人把取名之事透露给了蓁蓁。
“嗯,你可喜欢这名字?”
蓁蓁歪着小脑袋,好似真的在认真思索,须臾,很认真地点头:“喜欢啊,你给我取了这么好听的名字,我是不是应该报答报答你呀?”
她平日里从不把“谢谢”、“报答”之类的字眼挂在嘴上,许是今日喝了些酒,就流露出了真性情。
赵君珩正欲说,不必,却见她自顾自地宽衣解带起来。
玲珑的身段立即呈现在眼前,如云青丝衬得肌如凝脂,线条勾人。
“陛下好像很喜欢我…那我就把自己给你吧”
赵君珩喉咙一紧,此刻才确定,她真的醉得一塌糊涂。
酒后纵欲,不宜身心。
他尽量克制地阻止她:“夜深了,先睡觉,明日再说。”
蓁蓁眉眼天真地:“我就是要陪你睡呀!”
话落,衣衫尽数落在他脚边,她难得主动地踮脚吻他,带着点儿青涩。
沦陷是轻易的,赵君珩握住她腰,深深嵌进自己怀中。
“蓁蓁”
“嘘”蓁蓁食指抵在他唇上,声音小小的,“陛下,叫我宝贝,好么?”
这一下,赵君珩曾引以为豪的克制全线崩溃,半分理智也没有了。
他捉住她手,从指尖开始吻起,声音沙哑而肉麻:“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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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喜欢我么?”
蓁蓁跪在梳妆台上,小嘴在铜镜上雾了口气:“喜欢”
隔日苏醒,蓁蓁感觉头很痛。
她睁开惺忪的眼,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日的兜衣,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横过她的腰身,揪着兜衣的破损边缘。
她蹙蹙眉,努力想要回忆昨夜发生了什么,无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醒了?”赵君珩将她搂紧了些,低眸看向怀里的人。
胭脂哭花了,妆容半残,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破欲之美。
“嗯,不过头还有点儿疼呐。”蓁蓁可怜兮兮地道。
赵君珩轻笑一声,抬手替她揉揉发顶,“可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蓁蓁看到了他锁骨上的牙印,虽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但猜还是能猜个大概的。
她摇了摇头。
赵君珩贴着她耳朵低低地讲了几句话。
“”蓁蓁脸唰的红了,“你确定说的是我?”
她怀疑,他在撒谎!
可当蓁蓁晨起看到满是红唇印子的铜镜时,竟觉得赵君珩说得还是保守了些。
救命!
早朝过后,墨筠领着章夕瑶进宫谢恩。
赵君珩命人在集庆殿摆下筵席,蓁蓁却是不敢再喝酒了。
酒过三巡,章夕瑶从婢女手中接过锦盒,施施然跪在帝后面前。
“陛下,娘娘,这是夫君赠予妾身的聘礼‘天工巧术’。妾身愿将此献给陛下与娘娘,以期此能发挥最大的效用,造福千秋万代。”
“天工巧术”所记载的机关术并非只用于军事,其中还有不少可用于工农行业。
赵君珩是有政治抱负,但此刻也不忘尊重蓁蓁的意见。
他征询的目光看向蓁蓁。
蓁蓁郑重其事地走到章夕瑶身旁,接过锦盒,“嫂嫂胸怀大义,实在令人钦佩。相信此日后定能造福我们大颂每一位百姓,也能不负墨家先祖的初衷了。”
赵君珩望着小妻子的眸光不觉深了深。
这样的蓁蓁,怎能教人不爱?
春日渐深,终于到了三月十六,封后大典这一日。
午时一刻,碧空澄澈,瑞云呈祥。
钟鼓雅乐之中,蓁蓁头戴九凤钗冠,身穿翟鸟纹祎衣,环佩带绶,坐着金龙肩舆,来到巍峨的大庆殿。
今日的封后大典,乃大颂开国以来,规模最大的,甚至比赵君珩的登基大典,还要隆重。
就连铺陈在地上的织锦,皆是以金丝织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