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娘前天夜里死,今天就能顺利下葬,那棺椁、那坟墓怎么……”赵哲哲奇怪地问道。
“是在生前备下的。这么跟你说吧,如果在生前备下的坟墓和棺椁叫做寿品。坟叫寿坟,棺叫做寿棺,还有寿衣、寿裤等等。如果是死之后才去办,那叫忙品,如忙坟、忙棺等等,忙和亡是谐音。像杜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当然属于前者了。”聪慧如吴飘飘者,不待赵哲哲问下去,一下就全给回答完了。
“疑团终于解了,我懂了!”赵哲哲心服口服地由衷地笑道,“仙儿姐姐,你是我良师益友!”
“啊呀呀,找得我好苦呀,总算找到你们啦!”吴飘飘与赵哲哲正谈得起劲之时,倏地从天空中飘下话来。
吴飘飘与赵哲哲不约而同地望向那里,倏地,二兄弟陈松松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来了?”吴飘飘问。
陈松松抢着说:“仙儿姐姐,是大哥要我找您来的,有要事向您汇报!”
“嗯,说吧!”吴飘飘说。
“那女人突然……”陈松松说。
赵哲哲立即抢道:“她醒来说些什么了?”
“突然叫了几声。她可什么也没说,又昏过去了。”二兄弟陈松松显得悠哉优哉地说道,“其实,她只突然响了一声。”
“她没醒你来干什么?”赵哲哲不无埋怨说,“这种情报有什么价值?大哥也真是的。”
“没办法,我只是忠实地执行任务!”陈松松吐吐舌头耸耸肩膀摊摊手说。
“怎么没有?这是个好兆头,说明她有苏醒的可能,也说明她身体有明显好转。”吴飘飘倏地收起笑容说,“我要走一趟!你们两个留下来,继续监视杜家,尤其是那个杜看儿。不要放过她任何的举动。这儿事由赵哲哲负责!”
“是!”赵哲哲特别的开心,暗道,哈哈,虽连自已在内才两个人,但好歹是一个领导嘛。
话声刚落,一阵风似地飘出树林子,吴飘飘径直向“五指峰”桃花坞卸风而去。
“领导,仙儿姐说不能放过那女人的举动,我们要日夜监视么?”二兄弟陈松松顽皮地眨眼说,“那夜里怎么监视?”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赵哲哲嗔怪他说,其实,称他为领导比谁都高兴,“夜里,看着她出来就监视,在家里的话在外面盯着她就行。”
“是这样呀,这也不难的是吧?呵呵……”二兄弟陈松松笑呵呵地笑道。
“二哥,你笑什么?”
“兄弟没什么,高兴呗。”
“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总之不可掉以轻心。来!爬到树上去看看!”说着,赵哲哲与陈松松一块爬到一株参天大树上去,指着杜府说,“二哥,你看!踞高临下杜家大院一清二楚。不仅杜家的上下人等能被监视,就连杜看儿也难逃我们法眼。”
“是呀,不要看得太清楚哇。”二兄弟陈松松说毕,又突然担心地说,“晚上怎么办呀,黑呼轰咚的可什么也看清楚呀!”
“二哥,你不必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见机行事就是了。晚上,我们潜伏到在卧室外面进行监视。”
晚上,一轮月桂挂在柳枝头上,月光如洗,晚岚飕飕。
“二哥,我想,我们一人在她的窗外潜伏,一人在村上监视。你到窗外去潜伏怎样?”
“让我去?”陈松松想到要潜伏在杜看儿窗外的草丛,眨了眨眼睛说,“好吧,我听你的!谁叫你是领导哩。”
“又来了,什么领导不领导的。”赵哲哲乐得做人情,自己上了窗边的一棵树上去。
“听说那女人长得死样的好看?”陈松松与赵哲哲相距有一段距离,不能大声地说话,因此,陈松松只能用密语对赵哲哲说。
“二哥,你知道这女人长得很漂亮?呵呵……”赵哲哲也用密语跟他说话,当然带有开玩笑的意味。
蓦然,那卧室内亮起了灯,一刹那灯火通明。一女子丰满的上身和标致的脸蛋映在窗里,似乎向窗外张望一下,然后将花哨的窗帘拉上了。
“我的天呐,她果然长得漂亮极了。”潜伏在草丛里的陈松松抬着头,咋咋呼呼地大声说道,当然是用密语说的。
“她不是杜看儿。”赵哲哲不至一次见过杜看儿,因此他比他清楚。
“她是谁呀?兄弟。”
“是她的丫环。”
“乖乖,我的娘呀,丫环有这样漂亮,她可要迷死人喽!”
“差不多吧。”赵哲哲说着懒怠了,“二哥,我在树上安逸一下。你多辛苦一点,好好地监视。拜托、拜托!”
“可是兄弟,我什么也看不见呀?”陈松松仿佛感到有些委屈。
“二哥,你不用眼睛!只用耳朵!”
“耳朵,哦,那好吧……也只好如此!”陈松松似乎笑了下。
待静下来时,室内顿时有了莺歌燕语的说话声,不仅温柔还带有娇声嗲气。
“你下去!快把大老爷叫过来!”那个娇声说道。
“是,夫人!”另外一个女的说。
“娘子,你叫我?”未到一支烟的工夫,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了,一顿之后又说,“现在恐怕不好吧,老夫人刚刚去世?我们就做这种事……”
“大相公,规矩是人订的,难道不能改吗?再说,我们暗底下做事,谁会知晓?你知我知,几个相公们知道,其他人怎么会知道?”杜看儿娇声嗲气地说,“我们已有两天没那个,我寂寞你不寂寞吗?我看你也寂寞得要死?”
“可是,娘子……”
“好啦,好啦!别可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