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你叫本姑娘做独断专行的暴君?我要的是群言堂,而不是一言堂。你还不如叫本姑娘独自去破案得了,那要你们做什么?”吴飘飘脸色紫红,盛怒未消。
刘青青很是难堪,脸上满是一阵红一陈白。
陈松松暗自庆幸还没招到自己的头上来,又在心时里鄙视刘青青活该活该,谁叫你枪打出林鸟,搞胡丽青的味道好不好?报了抢了胡丽青仇了。
“还有你!一旦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最明显不过了,是在说赵哲哲。
吃一堑长一智,赵哲哲不能再刚愎自用了,凡事要低调一些,虽然,还没有被直接点名,可这与接点名为何不同?他也不作任何辩护和解释,歉意地凝视她的脸蛋,讪然一笑说:“仙儿姐姐,我请求发言!”
“早就应该说嘛。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吴飘飘奖励他一个鄙视和嗔怪。
赵哲哲苦笑:“我们抓得都是小鱼小虾。这些小鱼小虾掀不起大风浪啦,都不是做大案的人物。事实也已经证明这一点,就是打死那些小贼也没用。我们要抓大鱼大虾。可是,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压根儿不知道他们,都是那些人物,换句话说,那些大鱼大虾是谁?
“当时,我们抓了一个小小偷,还只有十三岁,他是第一次做小偷,想做一只‘叫化鸡’玩玩才做小偷。他当时说过这么一句话,就像我刚才所说,我们都抓些小鱼小虾,当时因为闹出了人命,我吓晕了,也没在意。这十三岁小孩少年老成,现在想想嘛,他言下之意,仿佛知道大鱼大虾是谁……”
赵哲哲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说之下话就这么多。
“这却不失是一条好线索。”吴飘飘沉吟一下,才道。
……
在一所私塾学堂里有一班学生,他们年龄几乎全在十岁上下。
“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苟为后义而先利,不夺不餍。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
中午时分,私塾堂传出声琅琅,这班学生他们正在抑扬顿挫,摇头晃脑地念这篇《四五经》里的《孟子》课。
一位年近古稀的先生,头发和须眉已经欺雪胜霜了,他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起先也在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与他之学生一起朗读,渐渐地打起盹来,打着盹打着盹,渐渐地睡入了,一会儿工夫就去会周公了。
见先生如此,有一部分学生停顿下来,当然是绝小的一部分的学生。他们干脆不念课了。绝大部分学生仍然表里一致,老师在与不在一个样。
孟德守倏放下了本,偷偷地一乐,宿身下去,倏地在课桌上不见了。
孟德守是一个十三岁的活泼可爱的少年。
孟德守从课桌底下钻出来,猫着腰的身子快要趴在地下了,猫腰在地上有利于隐蔽,犹如猫一般地顺着课桌向先生的讲坛悄然地蹿去。
孟德守猛然出现在先生的背后,探出脑袋向前瞅了瞅,又宿了回去。
昏昏庸庸的老先生睡得很死,睡得很沉,睡得很香,还轻轻地打着鼻鼾声。这么响亮的琅琅念声,他居然睡得如此安逸,真是奇迹啊。
此也许应了一句“闹中取静”的话了。
孟德守见先生如此,不免偷偷地一乐,显出快乐的好玩的神色,极快地从身上拿出一条绳子。
一眨眼的工夫,孟德守就把老先生五花大绑在绑在太师椅上了。
下面几个,也就是三个同学吧,见孟德守绑了老先生,张开嘴刚要说什么,被孟德守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们张开的嘴像一个0字,久久没有合拢,然后,嘻嘻地一笑,会意地点点脑袋,大快朵颐,怡心极了。
老先生鼾声渐渐地消失了,他倏地醒了,慢慢地,惺忪地睁开浑浊的眼睛,向前一观,见他的学生们还在抑扬顿挫摇头晃脑地大声朗诵课,渐渐地又闭上了老眼昏花的眼睛。
哦,对了,老先生仿佛垂下脑袋还向自己的胸部以下的身躯看了看……
当时,就把下面的三位同学吓的半死,同时也为孟德守捏了一把汗。他们紧张的心情比孟德守还要厉害,胸口狂跳不止,眼睛眨了又眨向讲坛上先生背后的孟德守猛使眼睛。
有一位同学裤裆里怎么有湿漉漉的感觉,伸手去一摸,真的是湿透了裤子,使劲地捏了捏,提起来在鼻子低下闻闻了。怎么有一股尿骚味,原来,他被吓出尿来了。
孟德守当然看不到老先生的举动和老先生的表情,倒是详细看到这位同学吓出尿来的细节。真是初生牛犊,他用小手捂着嘴巴,满脸面全是笑意,显得乐不可支,简直要喷饭。他“嗖“地一声又潜伏下去了,好像一尾浮在水面的鱼沉至水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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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老先生又渐渐地睡得很沉了,刚才轻轻的鼾声现在变显得鼾声如雷,“呼呼轰轰”甚至要盖过学生琅琅的读声。
老先生面是仰着的,靠在太师椅上,显出一副很不雅观地丑态,猥琐得紧。
孟德守突然从讲桌前面冒出来,隔着讲桌站着,影子在映在他的上半身上。
这是一个大活人,站在讲桌前,下面的同学怎么能视而不见呢?又有一部分同学一边继续念一边用眼睛向上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