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云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石林晚又不好意思踩脏了门口摆放的白色地毯,看着ga把小房子收拾的井井有条,他也不担心白连云会落下什么东西了。
想着在外边等他,石林晚缓缓背过身。
他看见了一张贴在大门上的画——
一张画着许多稀奇古怪小草的油画棒画。
霎时犹如雷劈。
石林晚眼皮一跳,浑身僵住,紧紧的盯着那幅画,心跳越来越快。
他不确定的抚上了那张画的右下角,轻轻摩挲,嘴唇都颤动起来。
半晌, 抠掉了画上被白色蜡笔掩盖下的签名。
那个高大的男人,嘴角勾起,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落寞的神色中,眼底藏着一丝执拗。
这是石林晚,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幸运的眷顾……
白连云想带的东西并不多,没多久就出来了。
他把户口本交给石林晚,单肩背着个包先迈了出去。
看石林晚还痴痴盯着那张贴在大门内部的画,不耐烦的催了声。
“再站民政局就要下班了。”
“哦……”
白连云没由来的幻视到大狗垂下耳朵。
他一路无言的跟着突然丢了魂的石林晚。
上了车。
把车开走。
到民政局。
拍完照,领完证。
终于一切都办妥后,夜幕如约而至。
下班高峰期间,红灯不断,人行穿梭。
石林晚开着车呢,却老是眼神游离,车一停下就要忍不住偷看坐在副驾驶的白连云,一副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的纠结模样。
诡异的沉默在二人中爆发。
他眼神闪躲的偷看了好久,车堵着一动不动,这样偷看了好一会儿,他又觉得偷偷摸摸的不符合alpha的气质。
干脆正大光明的看起了合法老婆。
副驾驶的白连云已经很疲惫了,在感受到某人偷摸的目光时,他都是无视的,没想到这会儿石林晚变本加厉了。
那视线直勾勾的,灼人。
白连云硬是被盯得有些坐立难安,他头本就已经有点晕乎了,又感觉身上又被什么东西蒸煮煎熬,难受的眼眶微红。
片刻,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正对上了盯着他看的alpha。
他有气无力的哼了哼,嘴里跟含着水似的说句话都要黏着。
“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