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大多数都会给个好脸色,或者说两句好听的场面话。
唯独到了当今的皇妹,画风就变了。
太女看着一个保养的极好的女人对林锦鲤说“这是孤的皇姨母”。
林锦鲤了解,立马行礼叫皇姨婆。
很好,这个皇姨婆冷着脸,半垂着眼斜了她一下,一点反应也没有,连个嗯字都没给。
林锦鲤还没觉得什么,太女心里却不痛快了。
只觉得难怪皇帝不喜欢她这个妹妹,也太孤高了,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
看不起驸马,跟看不起她的泽儿和她有什么区别。
但人家是长辈,她也只能让皇孙女把人带去摆宴的地方。
要说这个皇姨婆和她夫郎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这里甩脸色,她三夫郎那里就是找不痛快。
大家坐的好好的,吃着茶,说着话,气氛很不错。
他却非要夸一句王家的小将军王烁,说他男大十八变,越来越有他曾祖的风范。
还说林锦鲤游街那日他也带着孙儿去看了,觉着王烁和林锦鲤很匹配,干脆就许了林家做三夫郎,同姜泽做个兄弟。
一句话,戳了三家人的肺管子。
姜泽是晚辈,纵然心里不痛快,也不好大庭广众下落脸。
他如今要考虑的多了,万一以后有了儿子,总要在乎点名声。
只得微笑道“我家妻主已经娶了三夫郎,王小将军自能寻到更好的良人。”
离王不得皇帝喜欢,从她到孙辈都没有实权。
在京都,没有实权,还不如王家。
王家大房是当今的心腹大将,二房还有个太女君。
王家的男人们本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于是王大夫郎也拿着帕子笑道“前些日子听说小县主把贴身的帕子,不小心落在沈阁老的孙女院子了,这也不知道找到没有。”
那句不小心咬的尤其重。
王二夫郎是王烁的亲爹,冷着脸就来了一句王家规矩严,家里的郎君断不会与人为侍,也不会与人私相授受。
这一句,又把姜家给带了进去。
姜家的夫郎也不憷,反正姜柏的事人尽皆知了。
明里暗里只说,王家的郎君,都爱上赶子抢别人的妻主,不愧是军营里待过的男人。
眼看三家越说越不像话,其他官眷要么笑着抿茶,这个说看这个,那个说看那个。
要么垂头不语,端庄的坐着,耳朵却竖的高高的。
太女三正君捏紧帕子,勉强露出笑意,给身边其他两个正君使了眼色。
有他们开口调和,才把三家人越来越旺的火气按了下来。
宴席接近尾声,林锦鲤喝着水兑的酒,一杯接一杯,不说多的,十几二十杯是有的。
正要去如厕,宫里送来了赐林锦鲤官位的旨意和五千两银子。
林锦鲤抱着圣旨是很懵逼的。
她听到了什么?正五品太守,外放东平府?
她是二甲啊!外放也就是当个正七品县令,人家状元才从六品呢!她愿意做县令的!
要知道东平府有多穷,是整个大凰最穷的府城之一了好吗?
本来就穷的卖儿卖女没口粮了,二月份还一场大雪,压垮了不少农屋。
朝廷根本没拨赈灾的银子,府衙也必然空荡荡,她去惹众怒还是填坑?
总不能指望刚刚赏给她的那五千两,那可是一个府!